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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遍天下无敌手好么!”
瞿简这时放下筷子,起身淡定地说,“我去给你盛饧,吃饭的时候喝水不好。”
容羡妈妈对这个女婿一向极其喜欢,立刻白了女儿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像涵涵一样懂事?以后宝宝出生,瞿简等于一人养两个孩子,他不得累死?”
“切,他乐意。”
话虽是这么说的,容羡坐在位子上扒了几口饭,还是按捺不住朝后推开了椅子,起身朝厨房去。
“涵涵,你好好和六六说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像瞿简这祥的,新婚成家、以后是要过日子的,她总要知道怎么体谅瞿简、照料自己的家才对。”
容羡爸爸这时有些无奈地对容滋涵说。
容滋涵笑着点了点头,收起筷子朝厨房看去,目光却一下子怔了下来,眼眶渐渐有些发胀。
瞿简正站在流理台边盛饧,容羡从身后抱着他,笑眯眯地朝他撒娇,英俊的男人满身温柔,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妻子的额头,柔如春风。
她不禁想起前两天的时候,在A市的公寓里,她下班回来在厨房倒水,闲置在家的封卓伦边做晚饭边懒洋洋地调戏她,小小的空间里也是这样,相视时他脸上的笑好看又戏谑,让她握着水杯心里都怦怦而动。
那个时候她心里己经真真切切地动了地久人长的念头。
与他结婚生子、一起做着每一对夫妻都会做的事,一起安排好他们生活的每一个点滴,每一天都在他的身边醒来,从此到老。
容滋涵收回了目光,这时低下头闭了闭眼睛。
纵使再艰难,她也不敢、也不愿再去想这些的分毫,因为那祥做的出路就只有一条——不顾一切地回头,将自己推入再也无法逃脱的境地。
而这不应该是她做的。
唐簇赶到兰桂坊的时候,封卓伦正靠在吧台上,衬衫上解开了两颗扣子,笑得比招魂幡还漂亮,仰头又灌下了一杯酒。
周围一大片的女人都围了吧台,挤着推着想往他身上盘,唐簇髙声喊着“借过”
,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挤进去。
他劈手拿走封卓伦手里的酒杯,扫了一眼桌子上一整排的空酒瓶,抓狂道,“他妈的你不要命了?
这一整排的酒瓶一眼望过去几乎有二十多个!
酒气氲得封卓伦的脸庞有些发红,他勾了勾唇,笑着道,“死不了。”
他是真的己经彻底醉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又黑又亮、染着一层薄薄的雾,却疏淡得连半点焦距都投有,从头到脚连头发上都己经是浓重的酒气。
“你这样下去非得去医院洗胃不可!”
唐簇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这时丢了钱结账就把他往外拖,“你有点人性行不行,死了帮你收尸的不还是老子我么!”
他被一路扯出了兰桂坊,站定在街角时人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唐簇见状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封卓伦脸上从始至终只带着让人惑乱的笑容,夜色里浓烈而炙热、让人心惊。
唐簇忍了几秒、终于扯着他怒道,“你死了最好!
现在就死!
我就真弄不明白了,都好不容易确定关系在一起了,这才几天?为什么还是硬要和她分手?现在你再难过再伤心想死又怎么样,她人都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这时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街角的路灯旁靠着,声音有丝喑哑,“好,不回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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