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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雄面色铁青地坐下来,郑小蕊恨得咬牙,直冲夏娅而去,被旁边女的人及时按住,她的头发糊在了脸上,连脸上的皱纹间都夹着对夏娅的恨。
“白眼狼!
我白养你了,你就这么对我?你告我啊?你送你亲妈坐牢?”
“你个不是人的东西,我真该一早就把你丢去孤儿院,让你自生自灭!
我养你这么多年啊,你就这么恨我?我们怎么着你了吗?你这不好好的吗?”
夏娅木木地站起来,她挎着一只明显尺寸不合的针织小挎包,她指了指,“妈,这是你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她将包从头上取下来,丢到郑小蕊面前,“还你。”
针织小挎包已经很旧了,毛线勾的,起了球,毛线的颜色也已经不再鲜艳。
郑小蕊怔怔地盯着那只包,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她看着夏娅的背影,急切地喊道:“夏娅!
夏娅!
你别走你别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放过我!
你放过我啊”
路子阳回身看了眼,“鳄鱼的眼泪。”
赵想成跟上,“公主是不是还在比赛?”
“应该结束了,”
路子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放哥刚刚不是过去接人了么?”
“等接到公主了,”
夏娅深吸一口气,看向一直延伸到马路尽头的灿烂夕阳,“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我请客!”
吴栋看她又重新精神奕奕起来,松了口气,正要附和,就见她掏出手机,“等等,我问问陈有婧去不去。”
“”
格子言拿着证书走出比赛的学校,他被热浪烘得感觉自己像变成了一根雪糕,快沿着棍儿融化了一滩水了。
走出学校后,他一抬眼,就看见学校对面小卖部门口的遮阳棚底下,匡放坐在下边。
放了暑假,他也不必穿校服,上边老头背心下边老头裤衩,再一双家属院人手一双的人字拖,加上他独自一人时总是自然而然的臊眉耷眼,看着不像是成绩还不错的男高中生,像下一秒就能从裤兜里掏出小刀收保护费的混混。
男生倚在藤编的椅子里,晒成蜜色的手臂肌肉块状分明,他低头喝着奶茶,一边喝一边时不时往学校门口瞧。
时不时路过的女生,总红着脸从他旁边过去。
不开口又完全不熟悉,仅仅只谈看起来,匡放的个人魅力还是挺足的。
看见格子言,他也没怎么动,把手边的奶茶朝一旁推了推,“哟,第一名下班啦?”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
格子言比完了也不像跟他一块儿出来的那些,赢了输了好了坏了都写在脸上,叫他人看得明明白白。
他跟平时一样,像只是做了几道题的作业,轻描淡写地进去,又轻描淡写地出来。
“你不是第一?”
“我是。”
格子言剥开
吸管外边那层纸皮,还是用跟以前一样的习惯插吸管。
匡放挑了挑眉,“那不就得了。”
“夏娅的事儿怎么样了?”
天太热,格子言喝奶茶也得收敛点儿了,从全冰变成了去冰,太凉的饮料在太热的天气里灌下肚,他保准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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