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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真公主声音犹如珠玉,“听说你这里有佛门三宝,本公主今日可要瞻仰一二。”
“不敢有劳公主凤驾。
贫僧若是知道殿下有意观瞧,敢不亲手将佛宝奉送至府上?”
“大和尚真会说话。”
杨玉环看了后面众位高僧一眼,笑着放下帘子,车马驾入娑梵寺内。
鸾驾刚入寺门,公主府的一众护卫已经提前涌进寺塔,里里外外仔细清理了一遍。
接着道门诸宗一拥而上,四处布置人手,把整座寺塔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
程宗扬这记敲打真正打中了道门诸宗的要害,佛道争锋,道门本来就落在下风,要是连太真公主都弃道向佛,道门就彻底没戏唱了。
震动之下,道门一改往日轮流值守的散漫作风,在太真公主府上挂过名的宗门全都来了,几乎是一人一个盯紧那帮秃驴,就怕太真公主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说动。
鸾驾在塔前停下,两名侍女上前打开车帘,扶着公主下车。
杨玉环一副柔弱之态,花枝轻颤地扶倚着侍女走进塔内,等到外面的视线被寺塔隔绝,她立刻放开手,健步如飞地登上楼梯。
赵归真等人紧跟在公主身后,那帮和尚慌忙上来伺候,但除了一个信永,其他大德高僧全被道门诸人堵在塔外,坚决不给他们任何接近公主,摇舌蛊惑的机会。
程宗扬也是服气,自己只是临走提醒信永一句,太真公主可能会来。
谁知信永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一晚上就请来这么多高僧捧场,胖和尚不光能抓机会,人缘也不错。
无论如何,太真公主凤驾亲临娑梵寺下院,信永这回的面子都挣得足足的,在佛门,在十方丛林的地位愈不可动摇。
他趁人不注意,闪身下了车。
然后振了振袍角,迈着八字步,往寺塔踱去。
程宗扬腰间系着腰牌,悬着一只盛放符印的银鱼袋,腰带上镶着白玉,一看就是位有身份的大太监。
那些道门子弟虽然看他面生,也没敢过来盘问。
倒是几名护卫恪尽职守,仔细验过腰牌。
程宗扬一点儿不慌,这些物件都是高力士亲手准备的,除了自己裤裆里的家伙还在,其它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真太监,就连到大明宫都不怵,除非脱了裤子检查。
那名护卫双手递还腰牌,客气地说道:“程公公,请。”
程宗扬一阵恶寒,背后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自己堂堂舞阳侯,竟然混成了公主府的太监……算了,就当是为杨妞儿牺牲吧。
回头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进入塔内,往常敲木鱼的和尚都被驱赶一空,倒让这处佛门净地多了一分难得的安静。
杨玉环径直上了塔顶,去见李怡。
那些道门中人都聚在下面的茶座,各自打坐品茗。
程宗扬一眼瞥见赵归真,怕被他认出来,微微侧过身,登上楼顶。
高力士守在楼梯处,见他上来,不言声地让到一边。
这会儿没人去看塔内供奉的佛门三宝,在场的几个人全都聚在李怡藏身的暗室处。
除了杨玉环和信永,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潘金莲玉指按在李怡腕上,仔细给他诊着脉,又查看了一下肋下的伤势,秀眉微微颦紧。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敢问光王,当时被踢中后,是不是浑身剧痛,无法使力?”
“正是。”
李怡道:“我当时想喊,但叫不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