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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绒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可又很快抿住,沉默几秒后才蹙眉细声说:“我怕说了不吉利。”
沈秋戟挑眉,一语道破说:“我看你是觉得这辆车不吉利。”
“没办法。”
顾绒见藏不住了,也没否认,只是叹着气,“算了,上都上了,先坐着再说吧,万一没不吉利的事发生呢?”
沈秋戟:“自信点,我的绒宝不该如此自卑。”
顾绒:“……”
当然,觉得这辆车不吉利的人除了顾绒,还有秦雨,因为她看到苏红釉在最后竟然也上了这辆车,那一刻她就有些后悔了,如果知道苏红釉要坐这辆大巴,她说什么也不会坐这辆车。
毕竟她在山上时,是曾经看到苏红釉身边跟着两个鬼的,一黑一白,颇有些黑白无常的意味。
黑衣男鬼都还好了,那个没有眼珠的白裙女鬼才是真的骇人。
这样想着,秦雨眉头皱得越发紧,她不想看去看坐在前方座位上的苏红釉,转头看向路边的风景,结果秦雨却看到路边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在伸手拦车。
那女人穿着雪白的吊带裙,黑色的长发在风中轻飘,瞅见这道熟悉的身影,秦雨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去推身边的段月:“段月,你有看到路边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在伸手拦车吗?”
顿了顿话音,秦雨怕段月看的不仔细又补充道:“她没有眼珠。”
段月因为之前一句想见鬼的戏言真见了鬼,现在胆子几乎一戳就破,被秦雨问了这样奇怪的问题后吓得也赶紧看向窗外,然后带着哭腔回答秦雨:“没有……”
她看到了还好,那还能证明那个女人或许就是路边拦车的人,可是段月看不到,那秦雨看到的白裙女人到底是什么就值得人深思了。
而段月说完话后,秦雨又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白裙女人在前方招手拦车,这次外面的风好像更大了些,秦雨也趁着夜色并且完全降临,看见晚风吹起的黑色发丝拂过了她没有眼珠血淋淋的眼眶。
——的确是跟在苏红釉身后的那个白裙女鬼。
坐在她身边的段月吞了吞口水,颤着声也告诉她:“我看见了……你说的那个女人。”
两人坐立难安的对视片刻,又互相收回目光,询问四周的人有没有看见有人拦车,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赶紧握紧从水官庙里求来的护身符,秦雨安慰段月说:“我们看到了没关系,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能看见,司机没停车,证明他也看不见,他不停车那女鬼就上不来,我们很安……”
“安全”
这个词还没说完,秦雨就听见坐在她们前方两个男生开口了。
那是陈港和黄嘉慎,他们弱弱地问司机:“师傅……您能不能停下车啊?”
如果有人仔细听,还能听出他们话语里的颤抖。
“不可以——!”
结果司机还未来得及搭腔,秦雨和段月两人就异口同声,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这句话。
陈港和黄嘉慎被她们的喊声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其他人也被秦雨和段月忽然的大喊吓到了,可反应都没陈港和黄嘉慎那么剧烈。
陈港和黄嘉慎压下狂乱的心跳后就解释说:“我们就是想换到后面那辆大巴上去坐,只有我们两个下车,不影响你们的。”
“不行!
绝对不能停车!”
秦雨和段月瞪大眼睛,非常暴躁地否决两人的提议。
黄嘉慎也有些生气,语气很不好地反问两人:“为什么不可以?我刚刚也联系好我两个同学了,他们愿意和我们换座。”
秦雨和段月回答不上来,她们总不可能说她们看到路边有女鬼在招手拦车,她们怕车一停女鬼就可以直接上车吧?
于是她们决定把问题抛还给陈港和黄嘉慎:“那这辆车怎么了?逼得你们就非要换座位?”
陈港和黄嘉慎也是语塞。
因为他们也不好说,是因为觉得这辆车很邪门不吉利吧?因为就在刚才,他们好像听见了一声婴孩喊“妈妈”
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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