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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狭目刹时仅余一线,心跳如鼓。
慕容延钊和潘美亦是恍然明悟,直如醍醐灌顶。
折德愿与杨进低头冥思,神飞天外。
折赛花来到萧小人身前,将绿叶接到手中,秀美微蹙。
萧小人懵懂似悟,却也深知奥妙无方。
各人修为不同,感悟自是不同,禅房内一时鸦雀无声。
“若是‘潇湘楼’就此偃旗息鼓,段天道洗心革面,不再行谋逆反叛之举,本王就放他一条生路又如何?”
赵光义异常大气地慨然说道。
“老衲多谢王爷成全!”
苍洱和尚言罢,双目闭合,鼻息绵绵,竟已昏昏入定。
是夜,众人皆在寺中留宿不去。
一连几日,白日里听苍洱和尚讲禅诵经,夜里各自在静寂的禅室内领悟妙诣。
众人绝大多数都是俗事缠身,难得有此机会静下心来,修身养性。
即便是赵光义竟也安之若素,绝口不提回京之事。
众小在砦寺院中,却也其乐无穷,乐在其中。
慕容延钊这是第二次走进砦寺院,上一次是因周保权躲进了砦寺院,被军卒堵在了寺内,因军卒大多笃信佛教,不敢硬闯,遂请身为主帅的慕容延钊前来调停。
慕容延钊孤身入寺,说服院主,将周保权交了出来。
其时,身为客卿长老的苍洱和尚却是没有露面。
慕容延钊这些时日感触良多,武功之道虽精进甚微,但郁结在心中的阴霾却为之一清。
镇日在梵香缭绕的寺院内徜徉,感受着脱世离俗的闲适,心情舒畅不已。
不想,日间宋太祖的一封书信却打乱了慕容延钊的闲情逸致。
信中言道:念大哥常年奔波在外,难享儿女绕膝之乐。
况年事渐高,操心劳碌,恐不利于寿算。
今以朝臣知州事,各节度使只掌兵事,不闻民事,且军中诸事亦由都监执事,实无可谋之利。
因而,朕准大哥之奏,令食一县之禄米,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啪啪!
啪啪!”
禅室响起的拍门声将慕容延钊纷乱的思绪渐渐凝聚。
门开处,一个小沙弥打个佛礼,道:“苍洱大师请慕容施主到西禅房一见。”
慕容延钊微微颌首,因与苍洱大师相处数日,熟稔如旧,不疑有他,遂披了一件外衣,随小沙弥径直前往。
西禅房,一灯如豆。
昏黄暗淡的灯火,随风而动,似乎就要熄灭了一般。
苍洱和尚面壁而坐,其身后的蒲团上赫然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
慕容延钊一怔,矮小的身影适时而动,转过头来,却是萧小人。
萧小人回首冲慕容延钊微微一笑,却不言语。
慕容延钊心中一暖,这段时日,萧小人的所作所为,深得慕容延钊之心。
慕容延钊静静地在萧小人身旁的蒲团上坐定,禅室的门无声地在其身后紧闭。
“慕容将军!
明日贫僧就要回转南诏了。”
苍洱和尚并不回身,沧桑的声音回荡在略显空旷的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