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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说道:“贤弟也不要悲伤,有何难解之事,可直说无妨。”
越王犹豫地说:
“兄长为孤安危,在这深山之中藏匿二十余载,此种厚恩,孤今生做牛做马也是无法报答的了。”
剑子将手一摆,说道:
“既为兄弟,情同一体,何必讲这些,再说,越国少我无关紧要,却不能没有兄弟你。
说真的,贤弟来此有何要事?你不说闷在心里,我很难受呢!”
勾践止泪说:
“是啊,孤知道兄弟是爽直之人,其实,弟此来也是为兄长着想。
弟以为,兄长久居洞穴,原是为弟着想,如今情势有变,兄长也不必留在此地。
倒不如……”
“不如怎样?你知道我无意仕途……”
“不,不不!
并非要请兄长入朝为官,是想请你去吴国……”
“去吴国作甚!
?”
“兄长在深山穴居多年,已改变昔日之肤发,今日之兄长已通身毛发皆白,这在世间是绝无仅有。
昨日兄长在越宫舞剑时,恰好吴国公使在场,他希望兄长能去吴国,那吴国繁华世界,锦绣乾坤,锦衣玉食,享用不尽。
兄长去了,胜过在这岩间穴居干倍万倍……
听勾践这样一说,欧剑子气得三尸神魂爆炸,五灵豪气出窍,大喝一声说道:
“想不到你如此寡廉鲜耻,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我堂堂丈夫,岂能食嗟来之食!
为越族莫说终老深山,拼却一死又何足悔也!
岂能弯腰折节,被人豢养!
吴乃越之世仇,欺我百姓、掠我财物,你身为一国之主,理当励精图治,奋发图强,不忘亡国之耻,不料你如此不成器,令我痛心疾首,此生休想见我也!”
说罢径自搬开巨石返身入内。
“砰”
地关上洞穴,再也不肯出来。
这一顿骂骂得勾践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入地下,不复见人。
幸好,左右早就避得远远的,剑子的骂声无人听见。
勾践呆立洞外许久,眼看天色不早,只好招呼众人,悻悻然离山而去。
勾践回转越王殿,已是子夜,刚想解衣入睡,不料宫人匆匆进来:“大王,吴国公使王孙雄请大王立即去驿馆,公使说有要事相商。”
一听吴国公使相召,勾践明知有些不对劲,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一趟。
及一进门,瞥见王孙雄正襟危坐,观其模样阴森凶残。
“勾践,听说你已进天姥山了?那雪人必定逮来了。”
“他……”
“不是野人亦非雪人,是勾践你的兄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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