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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不准林夜到底消气了没，后脑勺就附上温热的掌心。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林夜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林夜的眼神，很危险。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叫他的名字，“林夜。”

“嗯。”

林夜随意地玩弄着江逢的发尾。

男孩子脾气硬，拳头也硬。

头发却出奇的软。

他能看见江逢因为紧张而快要颤出虚影的睫毛，睫毛下那双天真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曾经吻过的，比头发还软的嘴唇。

江逢浑身僵硬。

毕竟是打着架长大的，再感受不到林夜身上浓得快要溢出来的攻击性，他就是傻逼了。

本能告诉他，他应该用拳头吓退他，可他刚发过誓，不能打架。

而且林夜身上的攻击性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想和他鱼死网破，林夜是想将他剥皮抽骨，如果可以最好还能吃干抹净。

跑的话，好像动作迅速一点也不是不行。

感受到江逢想逃离的意图。

林夜手上用了点力，两人鼻尖暧昧厮磨，开口时，嗓音低沉沙哑，“江逢。”

“嗯？”

犯了错被家长从派出所接出来的孩子大概是真的紧张，说句话就要舔一下嘴唇。

林夜才发现，江逢还有这种小习惯。

殷红的舌尖，洁白的唇齿……眼前是喜欢了十来年的爱人，是刚答应和他谈恋爱的宝贝。

林夜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

他的人。

他在忍什么啊？放在江逢脑后的手掌缓慢收回，最终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按住他的唇角。

江逢脑子里直接放起了烟花，脸颊瞬间烧红。

作为一个洁身自好二十三年，连簧片都没看两部，唯二两次接吻经历还是被林夜强行主导的小处男，江逢直接被撩懵逼了。

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记了。

气温不断上升，空调没了作用。

他听见林夜笑了一声，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江逢大脑宕机，“嗯？！”

语气里的疑问和震惊更多。

林夜知道，他就算现在直接亲上去，江逢也不会抗拒，但他就是想使坏，他想要江逢亲口答应。

落在唇角的拇指摩挲着江逢的下唇，林夜偏头，做好了接吻的准备。

偏偏就算要追问：“可以吗？”

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词的江逢哪儿知道可不可以，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是不想拒绝的。

所以他视死如归地闭上眼，语气严肃得像要入党，掷地有声，“嗯！”

不知道现在笑出来，会不会伤害小朋友的自尊心，不愿意让他亲了。

为保万一，林夜忍住笑，撤了手指，将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