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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朝前走,他不掩饰自己的阴鸷,不掩饰自己的痛快和压抑许久的情愫,“你以为,我是如何看着你和循循的?你以为,我看不到你和她背着人在搞什么?我猜不透你和她的私情,正如你也别想影响我和循循的大局。”
叶白:“一起下地狱的人是我们,和循循站在一起的人是我。
你永远也走不进来。”
江鹭恍然。
江鹭:“她是活生生的人,她凭什么要陪你死?”
叶白:“我们无法一起活,就一起死。
循循从不回头从不反悔,江夜白,你带不走她。”
江鹭:“我若偏偏要带走呢?我和循循相识多年,我们在南康王府便有旧情,她会听我的,我了解她。
你只是后来者,你只是替代……”
叶白笑出声:“你不了解她——”
长剑朝他袭来。
叶白不用掩饰武功,身子一旋便隔开了江鹭忍无可忍刺来的这一剑。
叶白和江鹭错身,阴沉天幕雷雨嗡鸣,空荡的堂上地砖上全是雨,叶白缓缓抬起脸。
他像水鬼一般阴凉。
叶白轻声:“江鹭,你真的认不出我吗?你真的对我毫无印象,真的不觉得我脸熟吗?纵然循循一直欺瞒你
,可你心里难道一丝疑惑都没有吗?你看着我——你从来没见过我吗?!”
电光罩下。
雪白电光浮在江鹭面上,掠在江鹭手中长剑上。
剑光凉澈,直指前方。
而前方的叶白在打斗中衣襟凌厉发丝贴颊,秀丽之下,貌若好女……
电光火石间,江鹭眼睛骤然迸出火光一样的灼烧之色。
他认出来了。
这张脸、这张脸……是当年总和阿宁在一起的友人。
是阿宁那位友人,是那位和阿宁一起消失的“侍女”
,是江鹭一问、姜循便搪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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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阿宁并非一人独行。
她和她的友人同行,江小世子情深之时,只注意阿宁。
阿宁那位友人陪阿宁一同在南康王府做侍女,可江鹭目不斜视,从不多看一眼。
那友人也一径躲着江鹭。
小世子昔日以为那友人知晓分寸。
而今、而今……
江鹭目光如电,刺向叶白:原是他。
原是他“男扮女装”
,原是他一直和阿宁在一起!
他们日夜相处,常日相伴。
在江鹭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形影不离,亲密无间。
或许他们交谈关于江鹭的所有事,或许阿宁会和那个友人讨论江鹭……
她和一名男子,那样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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