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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薛度云正跟小狗似地,凑我脸上,吻我的额头,眼睛,鼻尖,到嘴唇。
我兴致缺缺,有气无力地轻轻推他,“别闹。”
他不理会我,一只手轻车熟路地爬进了我的衣服里,另一只手去解我的裤子。
我急了,忙推他。
“停,不,不行。”
薛度云停下来,看着我勾起邪笑。
“你知不知道,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喊不,特别诱-人?”
我轻咳了一声,有点难堪地说道,“我大姨妈来了。”
他一呆,像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真的?”
“这种事情我能跟你开玩笑?”
他从我身上爬起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郁闷地说,“我去冲个冷水澡。”
我拉住他,“这个天儿洗冷水澡会感冒的。”
他看我一眼,无奈地扯了下唇角。
“火重,冷水好降火。”
很快浴室传来水声,我盯着浴室门上的那个人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先前我明显能感觉到抵在我腿间的坚石更。
薛度云出来时,我还清醒着,因为肚子不舒服我有些睡不着。
昏黄的灯光下,我打量着他精健的身材,视线落在他腰间的那道疤上。
他掀开被子睡进来,与我隔着一段距离躺着。
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有着一种刚刚沐浴过后的湿润感。
被子里,我的手慢慢地朝着他的肚子摸去。
“别闹。”
他抓住我的手,压低的嗓音像是隐克着什么。
风水轮流转,这会儿说别闹的人很快就换成了他。
我没理他,手指摸着他的那道疤。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天花板,喉结滚动了两下,像是在酝酿着,也像是陷入了回忆。
“是薛离拿刀捅的。”
我惊住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兄弟吗?就算同父异母,那也是有血缘的。”
薛度云咧嘴笑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可他的笑容里分明藏着几分凄凉。
“我跟他之间,跟你想的可能不一样,我们没有什么兄弟情,他妈领着他进门的时候,他已经14岁了,那时我跟他互相看不顺眼,几乎是水火不容。”
可水火不容他还帮他照顾他的女人?还给他送钱去?说明也不是完全没有兄弟情的不是吗?
“那时候我跟他三天两头打架,男人之间的表达往往非常直接粗暴,一言不合就动拳头。
我爸刚领他回家没几天,我们就打了一架,他拿一把水果刀刺了我。
这一刀不深,并不致命,只是这疤可能会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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