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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臣洪武十七年生人!”
杨善快速答道。
朱祁镇暗暗了口气,眼神中虽有欣喜,但更多的却是遗憾。
又是一个年过耳顺的老翁啊。
可惜了。
武官的身子文官的嘴,稍加历练便是可用之才。
可惜了啊。
杨善等了许久,一直没有听到朱祁镇再开口,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这次入宫,他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思来的。
王振的死他亲眼所见,而他和王振之间那点乱七八糟的事,就成了他的心结。
那些送出去的钱财倒是其次,但王振余党这顶帽子,是说什么都不能带的。
而此次出使,就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
当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他当机立断,再次跪倒在地,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朱祁镇正感叹,听杨善提起话头,也收摄心神,沉声道:“讲。”
“陛下,此次臣奉圣命出使瓦剌,发现了些新情况,还请陛下圣裁。”
“继续。”
杨善咽了口唾沫,缓缓道:“臣此次送信,发现瓦剌人心惶惶。
据臣了解,那也先的弟弟赛刊回到瓦剌后,便以雷霆手段扫清了也先旧部,以也先无能为由,自封为瓦剌太师。
但在伯颜帖木儿逃回瓦剌后,纠集幸存下来的也先旧属,以赛刊弑兄为名,不断向赛刊发难。
两方人马势力相当,目前因为有脱脱不花在中调和,才没有爆发战乱。”
“那信呢?送到了么?”
“还请陛下恕臣擅作主张。”
杨善惶恐道:“臣并未将信送给也先旧部,只送信给了脱脱不花。”
朱祁镇没有说话,只是玩味的盯着杨善。
杨善心头一颤,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汗,咽了下口水,努力保持平静道;“臣以为,与其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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