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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朝士人的末世悲慨之作,给徐慎如这种“乱臣贼子”
念出来,确实别有风味。
徐慎如听懂了这句话里的讽刺,但他不以为意,只是俯抱住了女儿。
徐静川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肩上,闭着眼。
徐慎如找了个稍轻松的姿势向门口走,声线还是哑的,但格外温文尔雅。
他也懒得再弄什么“君容先生”
的玄虚,只图方便,依然叫徐若云为大哥:“我只是想说头两句,一时又没想起来是怎么说的。
唔,是那什么‘楼台风日忆年时,茵溷相怜等此悲’罢,大哥对这些诗文,想必是比我熟的,日后有机会可以再谈。
现在能否劳驾,容我过去一下?”
徐若云冷冷地注视着他,一动也不动。
他就站在徐慎如的必经之路上,上下打量过对方后,惨笑一声道:“你果然还是这样。
亏我还以为你知道悔改了。”
徐慎如垂着眼睛咳了一声:“我是怎样?”
徐若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他在虚空中挥了挥手,气得脸色青白,却比方才高深莫测时更像个活生生的人,凄厉地扬声质问道:“十年了,你一去不回。
到了今天,你还是这样,又要一去不回——在这个地方,在这些人前,你告诉我,你就没有一点愧悔吗?”
徐慎如脚步微顿,依然是低眉顺眼的,对答的语气平静无波。
那种平静反而显得矜傲,更使徐若云怒气填胸。
他说道:“我只是带她出去,还会回来的。”
未料徐静川却不愿他回来。
听到这句话时,她剧烈地扑腾了一下,转过脸对着徐若云,尖锐地对他喊道:“不许你欺负我爸爸!”
徐若云漠然瞧了那女孩一眼,像是在看在一只在满殿君臣面前闹了笑话的、被州郡上贡来的小动物。
徐静川不甘示弱地睁大眼睛瞪了回去,被徐慎如按着脑袋按回了怀里,悄声要求道:“你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