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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杀人的话?,即便是?一枚小小的银簪也能成为凶器。
皇帝额角跳了跳,不知道萧沁瓷是?何?时将它藏在手里的,而自己耽于情爱竟没有发现。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萧沁瓷的掌心拿起那枚银簪仔细端详,问:“怎么挑了这个?”
“这个趁手。”
萧沁瓷答得坦然。
皇帝看过之后觉得它实在称不上凶器,银簪的一头看似坚锐,但都是?给闺阁女子佩戴的,为了不伤人,尖锐的那端被?磨平成了小小的圆面,只是?看着寒光闪闪而已,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你若想要拿它伤人,还得再磨得尖锐些才成。”
皇帝道。
萧沁瓷竟然应了:“我知道了。”
皇帝将东西还给了她。
他没有碰到萧沁瓷的肌肤,却?想起方才他按住萧沁瓷手时冰凉的触感,又想起刘奉御说的用?了那药之后会畏寒体虚、月信疼痛。
他仍是?愤怒,但那口气卸下去之后再提起来似乎也变得疲软,他咬牙切齿的来,然后悲哀的发现他根本不能对萧沁瓷做什么,所谓的为所欲为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假象。
他太骄傲了,骄傲到不肯去问一个回答。
“手怎么这么冷?”
一如此刻,他分明还藏着炙热的怨恨,出?口的却?只是?普通的关心。
“本来是?不冷的。”
萧沁瓷手脚冰凉,怎么也暖不起来,用?暖炉捂着躺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有点热乎气,又被?皇帝方才的举动?给祸害没了,她摩挲着自己的双手,却?连方才皇帝身上渡过来的热气都留不住。
皇帝看着她从被?中摸出?一个小巧的暖炉,似乎已经不热了,被?她捂在手上也暖不了几?分。
“还热吗?”
皇帝指了指她手中的暖炉。
萧沁瓷回:“不太热了。”
但她刚经了方才那一遭,竟有筋疲力尽之感,此刻分外不想动?弹,只想懒懒躺着。
“给我。”
皇帝挂起半面锦帐,向她伸了手。
“嗯?”
萧沁瓷装作不懂。
他没戳穿,说:“我让宫人去给你换一个。”
萧沁瓷把手中那个给了他,又一连从被?子里摸出?三四个来。
……皇帝默默地接过来,他两只手甚至都拿不住,只好抱在怀里,萧沁瓷欲言又止,最?后看着他抱着那堆东西出?去,没有出?言提醒他其实可以叫宫人进来拿的。
皇帝很快就回来了,这次他倒是?手中只拿了一个,先递给了萧沁瓷,随后宫人才将都换好的暖炉拿上来,顺便也摆了晚膳。
“宫人说你一回来就睡了,没吃饭吧?”
皇帝看着她。
“没胃口。”
萧沁瓷看着宫人在床上支起小几?,也没拒绝。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
皇帝说,“不吃饭怎么行呢?”
宫人陆续把饭菜热了端上来,虽然都是?容易克化?的小菜,但也废了心思?,汤汤水水居多,多是?肉食。
萧沁瓷这才提筷慢慢吃了。
用?到一半,萧沁瓷想起一桩事,看了一眼还在殿中不曾离去的皇帝,没开口,直到吃完用?茶水漱过了口,她才说:“陛下,您今日早膳时是?不是?故意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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