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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3页）

&rdo;安德说。

&ldo;人类历史上签过的一切文件中……&rdo;欧安达道，这句话不需要说完，人人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ldo;人类&rdo;、吃树叶者和曼达楚阿细心地将签过字的书本子裹在树叶里，没有交给安德，却交给了欧安达。

安德心一沉，一下子搞懂了：猪仔还有事需要他完成，不能让东西占他的手。

&ldo;现在，契约已经按人类方式完成了。

&rdo;&ldo;人类&rdo;说，&ldo;你必须按我们小个子的规矩完成它。

&rdo;

&ldo;签了字还不够吗？&rdo;安德说。

&ldo;今后，签了字的文件就足够了。

&rdo;&ldo;人类&rdo;说，&ldo;因为人类成员中签下那份文件的同一双手也用我们的方式完成了仪式。

&rdo;

&ldo;我会做的。

&rdo;安德说，&ldo;我答应过你。

&rdo;

&ldo;人类&rdo;伸出手，从安德的喉头抚到他的肚子。

&ldo;兄弟的话不只在他的嘴里，&rdo;他说，&ldo;也在他的生命中。

&rdo;他转向其他猪仔，&ldo;让我在与我父亲并肩而立之前最后跟他说一次话。

&rdo;

两个以前没见过的陌生猪仔手握那种叫做爸爸棍的小棍走上前来，和&ldo;人类&rdo;一起走到鲁特的树前，一边敲打树干，一边用树语唱起来。

树干几乎立即便裂开了。

这棵树还不大，树干比&ldo;人类&rdo;的身子粗不了多少，他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挤进树里。

钻进去之后，树下重新闭合。

爸爸棍的敲击节奏变了，但一刻都没有停过。

简在安德耳朵里悄声道：&ldo;树干内部因为敲击产生的共振节奏改变了。

&rdo;她说．&ldo;树在慢慢地改变共振声，使之成为语言。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