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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在怀,唐醉也有那么一刻情不自禁,心猿意马,甚至生出将之紧紧抱住,甚至吻在那颊上的冲动,甚至可以做的更多,比如浅尝那唇上胭脂的滋味。
他曾问过自己,自己到底心中有没有过一个人,一个女人,二娘的影子那时候就会悄然浮现出来,渐渐变的清楚。
他记得和她的过往,记得那株杏树,记得二娘很喜欢杏花,而自己则喜欢杏子。
记得和二娘那次无意触碰,馨香而柔软,而此时这种触碰已经到了极致。
唐醉的手伸出,抚了抚那松散云鬓,最后落在二娘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二娘,一个蒸饼就感动成这样,再如此下去,你不得以身相许了!”
二娘松了唐醉,捶在他的胸口,看唐醉依旧笑着。
二娘也是莞尔,盯着唐醉。
“你是不是还要为公主殿下诊脉熬药?”
“哦,她告诉你了!”
“她对你很在意,还让闵生特意去华阴请我来长安骑马踏春,其实为的还是你。”
“二娘,我闻到了醋味。”
“那个拥抱是我给弟弟的!
别胡思乱想。”
风继续吹着,满园泥土的清香,而唐醉身上还留着二娘的余温,气息,烙印着她身子的弧度,极其傲人。
“快去为她诊脉吧!
别让她等的太久。”
唐醉点头,就要离开,却又被二娘拉住。
“当今这位公主的驸马善妒,你还需小心。”
“我已经领教过了,不过最近齐州出了事情,他怕是已经没有心力管我,一心要在那边。”
二娘忽然盯看着唐醉,那神情面容一下子严肃许多,让唐醉都觉这面色的陌生。
“唐醉,我知道你来长安要找一些人借力,皇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而她即使放皇室,身份也绝不低。”
“可是皇家也是最危险的选择,尤其是她,牵扯的人太多,事也太多。”
“况且,她到底是人妇。”
唐醉郁闷,他真想向某些人证明,他们没有任何多余关系,他并没有点亮长孙冲头顶那盏绿灯。
“二娘,我闻到陈年老醋味道了。”
唐醉仅是笑言,没有什么解释,这也解释不清啊,只会越描越黑。
“该正经时不正经,不该正经却那般正经。”
两人相视而笑。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或许是我多言了,你做事,一直有自己的主见,并不是没主见的人。”
唐醉未有应声,二娘将手中那块棉帕紧攥,看着唐醉。
“那些棉子我会好好对待,等哪天弘农的棉田千里,我带你去看,一定很好看。”
“二娘,这些棉子其实最开始长在边疆的山河之中,比如西域。”
二娘神色变了一变,有些话唐醉自不会多言,他相信,二娘心中自是清楚。
两人相识三年,总还有一些默契,或者心有灵犀,只需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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