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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以程侯的身份……”
程宗扬打断他,“江王殿下,来!
同饮一杯!”
李炎打了个哈哈,与他举杯共饮。
在座的都是龙子龙孙,但见过真龙的一个都没有。
更何况这位能引动金龙的程侯居然连天子之位都让了出来,让唐国这些为了皇位杀得人头滚滚的宗室愈佩服,看向他的目光不禁多了亲近之意。
程宗扬也是无奈,自己二十岁之前的经历一片空白,连个人证都没有,当初出道还鬼迷心窍,自称盘江程氏,结果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谁不知道盘江是殇振羽的地盘?就这么着,莫名其妙成了朱老头的私生子,而且越传越邪乎,还解释不清。
光王李怡见他有些尴尬,主动开口道:“听闻程侯身家丰厚,名下还有商会产业?”
程宗扬笑道:“一点小生意。”
李怡道:“无商不富,经商也是富国利民之举……”
“十三郎!
该你了!”
李悟递来一只大觥,“喝!”
李怡推让道:“六哥,我……”
“十三叔,你要不喝,岂不是让程侯小看我唐室子弟?”
李炎攀着他的肩膀道:“怕什么?喝醉了还有静室呢!”
“喝!
喝!”
李溶、李成美在旁起哄,纠缠半晌,李怡只好咧着嘴喝了。
程宗扬一边旁观,一边留意打量安王李溶和陈王李成美,这两位亲王见到自己,神情间毫无异样,既不心虚也不故作姿态,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要对付自己的迹象。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演技群,连自己坐在对面都能瞒过,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被窥基当成了幌子!
程宗扬随意地盘膝而坐,笑道:“安王平时有何消遣?”
“消遣?”
李溶道:“斗鸡吧。”
后面的语音词一加,程宗扬当时就听岔了,硬是没接上话来。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
江王李炎笑道:“八郎擅吹笛。”
说着他拍了拍李溶肥胖的肚子,“气足!”
李溶对自家哥哥的戏谑不以为意,笑道:“我也就是瞎吹,比不上六叔的箜篌,妙技通神。”
身为六叔的绛王李悟道:“小五的羯鼓打得那才叫个漂亮。
哎!
有日子没听了,小五,打一段呗。”
“六叔有命,小侄岂敢不从?”
李炎爽利地应一声,对殿外坐着的乐工道:“取羯鼓来!”
乐工捧着羯鼓上殿,一路向诸位宗王频频施礼。
李炎不耐烦地说道:“你这是要走到明年还是怎么着?扔过来!”
乐工一边告罪,一边憋足了劲儿把羯鼓扔过来。
李炎一把接住,抬手拍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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