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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
丁灵脾气冲上来,稳当当坐着,“我就等着看一眼这位净军提督。”
“你疯了吧——”
老鸨撵她,“快走快走,少在这里给我闯祸。”
“我不走。”
“小姑娘再不走我要让人撵你啦。”
“你不敢。”
丁灵提起老鸨给她的腰牌,摇晃上头挂着的哨子——值守遇到紧急情况叫人用的。
“你敢撵我,我就吹哨子,等净军出来,我就说你伙同刺客谋刺钦差。”
老鸨一滞,“姑奶奶你要做什么?”
“看一眼这位净军提督。”
丁灵道,“看完就走。
你消停着不要生事。”
老鸨盯住她半日,点头,“敢情你前头都是哄我——”
上下打量她,“要不是你这姑娘娇滴滴的小模样,我还以为你要谋刺钦差呢。”
“我谋刺他做什么?我就看一眼。”
丁灵道,“同你不相干,我看完就走,定不与你生事。”
老鸨扑哧一笑,“妹妹不早说?这么点小事,姐姐早同你办了。”
便挨她坐下,倒一盏茶,“吃茶。”
丁灵很是赞赏老鸨能屈能伸的态度,荷包被她散空,只剩半包金瓜子,取一枚放在案上,“这个算我孝敬姐姐。”
老鸨拈在指尖,咬住试成色,“盼望妹妹常来。”
丁灵不理她,撑住下巴隔窗望着通路——从内院出来,这是必经之路。
老鸨初时还说笑,后来无人答理,后半夜倦意上涌,坐在旁边打瞌睡。
醒醒睡睡,不知多久内院许多人跑出来,打破静夜悄寂。
老鸨一惊醒了。
丁灵站着,扒住窗棂往外看。
老鸨道,“小姑娘这么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男人。”
丁灵回头,“胡说什么?”
“你生什么气?”
老鸨愣住,“不是你说来寻男人?”
丁灵一滞,正寻不出话怼回去,外头一片声地拍巴掌,有人叫“肃静”
,又安静下来——内院有人走出来,虽然穿着便装,腰上悬的却是错时刀。
是净军,却没有一个眼熟的。
丁灵问,“为什么这个装扮?”
“要不然呢?”
老鸨打一个哈欠,“逛窑子是什么风光事吗?难道穿官服来?”
六名净军捉对走出来,分两边散开,又过一盏茶工夫,转角处女人的嘻笑声渐渐接近,三名美艳女子簇拥着一名锦衣青年从内出来,旁若无人地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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