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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想着第二天还得保持良好的状态去见人，向慈皱皱眉，将书合上。

一晚上，季砚辰都没等到向慈的道歉。

他心里闷着气，第二天见谁都是一副欠了钱的模样。

相熟的同事打趣他，“哟，遇上什么麻烦了？”

他也是借口说只是心情不佳。

好在这天没有讲座，但苦了修他课的学生。

要知道这帮学生好不容易等到季砚辰回学校，却看见许久未见的季教授顶着一张黑脸。

阴沉沉的脸色配上那件纯黑衬衫，简直比从地狱而来的判官还要令人后怕。

尽管大教室里座无虚席，但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台上季教授的高压警戒线。

向慈来到广貌天地的时候不过一点半。

大中午咖啡厅里几乎没什么人，她走进去找了个显眼并且避开门口的座位耐心等着沈青山。

期间服务员过来询问要喝点什么，向慈示意等人到了一块点，服务员将菜单放下便回了服务台。

她一直留意门外，大约一点五十，沈青山陪同一位长者推门而入。

年长的男人看上去六十出头，穿着一身彰显身份的中山短袖。

头发半白，脸上毫无笑意，让向慈当下就断定此人在圈内一定威望极高。

对方正精神抖擞地向这边过来，向慈赶紧上前相迎，并伸手同人打招呼，“前辈您好，我叫向慈。”

看着外表清秀讲话不慌不乱的姑娘，长者这时才微微露出点笑，“你好，听青山提起过，说你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姑娘。”

“主见谈不上，还得多跟您学习才对。

咱们坐下说吧，您请！”

向慈安顿好并将菜单推到两人跟前，“前辈，您平常爱喝些什么，我给您点。”

“没那么讲究，是茶都行。”

“你呢，沈大哥？”

向慈转头去看沈青山。

“冰美式，打包。”

沈青山毫不客气地要求。

“前辈您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担心照顾不周，向慈自己走到服务台与人交流，没一会儿的功夫服务生将两杯热红茶送来，同时将打包好的咖啡交给沈青山。

“我去车里待会。”

沈青山拎着咖啡与那长者解释，“您慢慢聊，回头我给您送回去。”

抬头他朝向慈眨眨眼，意思让她不必在乎时间。

沈青山一走，长者反而率先追问起两人的八卦。

“青山是不是中意你？”

向慈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严肃的前辈会问她这些，她表情有些尴尬，说起话来都不太利索，“没，没有。

您别误会，我跟他就是朋友关系。”

长者摆摆手，“别紧张我不过就是问问，真当我骨子里也不苟言笑了？”

向慈突然想起自己昨晚也对季砚辰这么过度解读过，总觉得做学术研究的人除了严谨再不适合其他任何表情。

可面前的前辈尽管表情冷漠，但谈吐又与长相极度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