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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的虽是贬玉堂,然而玉堂与北侠的本领究有上下之分。
北侠惟恐工夫大了必要受伤,就在后心陡然击了一掌。
白玉堂经此一震,方转过这口气来。
北侠道:“恕劣兄莽撞,五弟休要见怪。”
白玉堂一语不发,光着袜底“呱咭”
“呱岵”
竟自扬长而去。
白玉堂来至寓所,他却不走前门,悄悄越墙而入,来至屋中。
白福见此光景,不知为着何事,连忙递过一杯茶来。
五爷道:“你去给我烹一碗新茶来。”
他将白福支开,把软帘放下,进了里间,暗暗道:“罢了,罢了!
俺白玉堂有何面目回转东京?悔不听我四哥之言。”
说罢,从腰间解下丝绦,登着椅子,就在横楣之上拴了个套儿。
刚要脖项一伸,见结的扣儿已开,丝绦落下;复又结好,依然又开。
如是者三次。
暗道:“哼!
这是何故?莫非我白玉堂不当死于此地?”
话尚未完,只觉后面一人手拍肩头道:“五弟,你太浊了。”
只这一句,倒把白爷吓了一跳。
忙回身一看,见是北侠,手中托定花氅,却是平平正正。
上面放着一双朱履,惟恐泥汗沽了衣服,又是底儿朝上。
玉堂见了,羞得面红过耳。
又白忖道:“他何时进来,我竟不知不觉。
可见此人艺业比我高了。”
也不言语,便存身坐在椅凳之上。
原来北侠算计玉堂少年气傲,回来必行短见,他就在后跟下来了。
及至玉堂进了屋子,他却在窗外悄立。
后听玉堂将白福支出去烹茶,北侠就进了屋内。
见玉堂要行浊志,正在他仰面拴套之时,北侠就从椅旁挨入,却在玉堂身后隐住。
就是丝绦连开三次,也是北侠解的。
连白玉堂久惯飞檐走壁之人,竟未知觉。
于此可见北侠的本领。
当下北侠放下衣服道:“五弟,你要怎么样?难道为此事就要寻死?岂不是要劣兄的命么。
只好你要上吊,咱们俩就搭连吊罢。”
白玉堂道:“我死我的,与你何干?此话我不明白。”
北侠道:“老弟,你可真糊涂了。
你想想,你若死了,欧阳春如何对得起你四位兄长?又如何去见南侠与开封府的众朋友?也只好随着你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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