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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端着粥候在廊下:“郎主,粥好了。”
苏瞿白颇为自觉的藏到那个角落,梁温这才开门接过:“在院外守着。”
等门阖上,苏瞿白这才显露了身形,他斜倚在扇门上,下颌微扬:“给我的?”
梁温直接递过去:“喝。”
苏瞿白接过,坐在实木凳上,用瓷勺舀了一口送到唇边,随口道:“肉丝有点柴了。”
梁温见他一副挑剔模样,直接背过身去。
应该饿死他的。
“吃完就回你屋里待着去。”
梁温不再管她,俯身坐在案前练自己的字。
大抵是字体真的很繁杂,梁温眉目间有些烦躁。
苏瞿白享用着粥,默不作声。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还真有几分融洽的样子。
等他用完时,梁温已经完全沉浸其中,连苏瞿白走到她身后都没察觉。
正静时,苏瞿白突然抬手捏住笔柄:“错了,运笔错了。”
梁温这才偏头,入了他直勾勾的眸子。
苏瞿白摆弄着她的指头,随后虚虚握住,在纸上行云流水的写下他们两个的名字。
梁温低头看着,随后用手肘向后击,嘴里的话像是含着冰吐出的:“你靠的太近了。”
一股子惑人的香气,不知是哪里染上的。
苏瞿白猛地捂住胸口,长嘶一声:“梁娘子下手忒狠了点吧,我可还有伤在身呢。”
梁温冷言:“我倒觉得你胸口没伤,反倒是要去医馆瞧瞧脑子。”
苏瞿白也不反驳,只从她桌案上抽了话本子,半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梁温看他良久,这才低头看那并列在一起的两个名字。
莫名不顺眼。
许是看了太久,悬在纸张上的笔头积蓄的浓墨滴落在两个名字中间。
更不顺眼了。
她不知起了什么心思,手腕一转,两个名字被浓墨吞没,成了一道黑色的痕迹。
苏瞿白余光里注视着,瞧见她幼稚的行为眼里露出笑意。
他幽幽开口:“梁娘子,别在上面描了,墨迹都透到纸下了。”
梁温放下笔,指尖捏住最上层的纸往上挑,果不其然在下面的纸张上见到了星星点点的墨迹。
他好烦。
梁温起身走至榻前,从他手里抽出那话本:“我的。”
苏瞿白先是一愣,随后不可自持的闷笑出声:“对对,你的,都是你的。”
梁温想将手里的话本子扔他脸上,或者用手指在他伤口处狠狠地按,叫他好好痛上一番。
她无视他的笑,低头看了眼书中的内容,只有寥寥几个字,入目确是一幅画面,交缠的身影,凌乱的衣袍,还有惑人的媚态。
她持书的手一紧,“苏少卿还真是好兴致。”
苏瞿白收敛了笑:“还好,毕竟这是梁娘子的书。”
梁温难得沉默了,这书确实是从她桌案拿出的,但她确实也没见过,应是元宝搬书时弄错了。
苏瞿白也没在说什么,起身从她手里将那个满是春色的话本子拿过阖上:“梁娘子不接着练字了吗?”
还没等她说什么,他便接着问:“其实我有点好奇,梁娘子虽说当年科举时买通了官员放行,但所考成绩却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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