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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3页）

“恩，”

陈涛点了点头，“关键还是要知道李杰他叔叔的情况……”

正在他们计划着下一步的调查的时候，武小飞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走路的时候脚步看上去也有些虚飘飘的。

整个人都显得没精打采的。

“小飞，你从C县回来了？辛苦了。”

乔欣对着武小飞打招呼。

可是武小飞却一言不发，仿佛没有听到乔欣说什么似的，径直走到他自己的床铺前面，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看到武小飞如此反常的举动，陈涛、乔欣和张瑞交换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然后他们三个人连忙走到他跟前，关切地问他：

“小飞！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武小飞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我没事。”

“那你这是……”

“我头有点疼，你们别管我，让我躺会……要是李杰回来了，你们要说正事的时候再叫醒我。”

说完，武小飞拉起床上的被子蒙住了头。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感觉武小飞有些奇怪，平时数他爱咋呼，今天去了趟C县回来却默不作声，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几个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

难道武小飞在C县遇到了什么事？

挣扎

虽然用被子蒙住了头，可是武小飞依然能感受到其他人都在盯着他，猜测他发生了什么事。

武小飞很想对他们说说自己内心现在的感受，可是他又该怎么对他们说呢？他觉得世界上没有一种语言可以形容他此刻矛盾的心情——既害怕又疑惑还有些挣扎的心情。

从听到白斌自杀的消息开始，武小飞就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整个人像漂在水面上，又像浮在云端里，虚虚浮浮，空空荡荡的。

他开始回想所有的一切事情，也许一切事情发生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

如果当初自己不在小饭馆里提起这件事，或许大家就不会追查，如果自己不煽风点火，或者大家不会都卷了进来，如果……

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的！

可是这也不是他的错，武小飞又开始安慰自己，当初是表姐把这事告诉了他，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追问秦艳，秦艳也不会说的。

再说了，当初秦艳不是告诉他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吗？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守信用！

想到秦艳，那天她哭泣的样子又在武小飞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他控制不住地不停回想着秦艳对他说的话，以及秦艳复述的白斌说过的话，这些话乱七八糟地、毫无章法地一句一句地往外蹦，瞬间塞满了他的脑子，他很想仔细想想每一句话，但是却发现其中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他都无法抓到！

隔着被子，武小飞隐约可以听见他们几个人压低声音在谈论着什么。

他听不太真切，但是他根本不用去听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白斌选择的死法，以及老医生口中所描述的他的死状，让武小飞直觉地感到，事情远比他们当初想的更为复杂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