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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郑延年（第3页）

冰凉的空气充满密闭的空间，驱散了这一带的炎热天气。

郑辉咳嗽了两声，对前往新建研究所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去居民区，明明在平时，他都很少愿意搭理这个装满了平民的穷酸地方。

但现在，他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渴望。

想要去人多的地方，想要在人群中心。

他抓了抓胸口，感到喉咙有些瘙痒。

只是不想服从老头子的命令罢了。

他在心里想到。

“去商贸中心。”

郑辉对司机说。

汽车调转车头，向居民区的中心驶去。

郑辉靠在座椅上，百无聊赖地拿起一张屏幕。

它是手持式的，充满了新历前的科技感。

他滑动屏幕，调出了事故发生前的监控录像。

完好无损的底层研究所中，研究员刘显通带着一个小女孩从电梯里走出来。

秦君怡紧抱着玩具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出电梯的那一刻，她抬起头，望向监控摄像头，仿佛在与郑辉隔空对视。

不知为何，这个小女孩的视线让郑辉感到恐怖。

他暗骂了一句，继续盯着录像。

刘显通的表情很得意，秦君怡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配合，没有耗费多余的精力。

他带着小女孩，来到底层研究所的中心，让秦君怡躺到手术台上。

全程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女孩服从了他的指示。

“把这个拿走。”

他想要抽走玩具熊，这一次，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秦君怡紧紧抱住这个不算很新的玩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乖，听话，过会儿就还给你。”

刘显通摆出和善的表情，循循善诱着。

秦君怡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依然紧紧搂着玩具熊。

他像是有些生气了，伸手想去强行将玩具熊拽走，动作进行到一半，又忽然顿住了。

“不拿就不拿吧。”

他说，转身去取致幻菇的孢子溶液。

秦君怡的瞳孔微微收缩，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她闭上眼，在这里等待她看见了无数遍的命运。

手臂感到轻微的疼痛，混合了致幻菇的孢子的，处理后的试剂被注入血管。

她没有去看这个画面，因为在梦里，她已经注视了无数次。

每一次的结果都有轻微的不同，最终汇聚成现在的既定命运。

秦君怡睁开眼，纯黑的瞳孔与刘显通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