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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死里幹他!”
碰上高衙内这么个不着四六的货色,廖群玉也是没辙,只好扭头看着富安。
富安小声说了原委,本就是几句口角之争,算不得什么大事。
无非是招惹了自家衙内,给他点颜色看看。
廖群玉对着高衙内拱手作了一揖,“周少主出言不逊,在下替他向衙内告个罪。”
高智商道:“怎么着?你们认识?”
“正好有些事要办,还请衙内高抬贵手。”
高智商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要劳动你这位相爷心腹?”
“这个……”
廖群玉似乎有些为难。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给贾老伯做私密事的?”
高智商撇了撇嘴,“多稀罕似的。”
廖群玉只好道:“不敢瞒衙内,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无非是相爷性喜读书,每年都会派在下前往各处搜罗诗文书卷。
这位周少主颇有些秘藏的珍本,今日约好与在下在此见面。”
“当我没读过书还是怎么的?书有小媳妇好看吗?你就糊弄我吧。”
高智商不屑地说道:“得,就当我没问。
神神秘秘的,你愿意说我还懒得听呢。
老刘!
给廖叔个面子,罢手吧。”
刘诏罢手跳开,谁知那位周少主却是不依不饶,长枪一振,追着刘诏刺去。
枪势及远,越是外围威力越大。
刘诏起手时闯入枪圈,才能缠斗许久,此时一退,被他枪锋压住,顿时落入下风,接连遇险。
围观的周族诸人轰然叫好,眼看刘诏落在下风,还逮着往死里夸。
要是换个不知情的,还以为那位周少主全程被对手碾压,此时局面才突然翻转,成功将围观众人打脸。
周飞一连数枪,逼得刘诏手忙脚乱,接着又是一枪,将刘诏长刀荡开,胸前空门大露。
他双腕一翻,长枪笔直刺出,长声喝道:“看我的大天龙大霸——”
“退!”
敖润大吼一声,举盾抢身撞上枪锋,将刘诏护了出来。
周飞被重盾逼开,还待蓄势再攻,廖群玉赶紧扯上随从上前拦住,又拉了昔大主灶一道劝说。
一通软话下来,周少主这才罢手,带着冷漠的傲然收回长枪,在族中众人的簇拥下,回到饭堂。
“没意思。”
高智商赶人不成,觉得折了面子,也懒得再进去跟周飞待在一处,借口屋里头憋闷,叫上石越和廖群玉,到宿营处生起篝火,要给两位表演一手现场烧烤。
刘诏和富安跟着自家衙内一道离开,一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饭堂里只留下一桌客人,除了敖润和几名兄弟,还有一位脸色不佳的布衣文士,一个留着浓密鬚髯的男子。
贴上鬚髯,程宗扬凭空老了十岁,容貌也遮住大半。
他与护卫们混坐一处,屋里灯光又暗,即使熟人也未必能认出来,何况只有一面之缘的周飞?事实上那位周少主根本就没理会这些随从下人,只淡定地抚着长枪,对属下的奋力吹捧露出几分冷漠。
倒是那位与廖群玉同来的随从一边笑着附和几句,一边不动声色地朝这边打量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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