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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景泽珩发现沈梵音的情绪很不对。
奶奶的体检报告他看过了,也给景家的家庭医生发了过去,得到的结果是奶奶并无大碍。
可她还是满腹心事的模样,怔怔的望着车窗外。
霓虹的斑斓落在她的脸上,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她的双眼空洞没有焦距,不知她在想什么。
这一刻,景泽珩觉得沈梵音离他很远。
红灯。
他把车缓缓停下,伸手握住她的指尖。
温热的掌心包裹住指尖的冰冷,沈梵音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
她没说话,只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景泽珩的眉头皱紧了几分。
“小孩,出什么事了?”
这个称呼几乎成为他哄她时的专用昵称了。
他这般唤她,并非是想提起初见时的情愫,他只是想告诉她,在他的心里,她始终是个孩子。
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耍赖,也可以不计后果的嬉笑怒骂。
只要她开心,只要她想,她可以做任何事。
所有的后果他都可以清理妥当。
沈梵音每次听他这么喊自己时,漂泊的心总能很快找到归处,真切的感觉到踏实。
她抿了抿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事……”
她简短的把自己听到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随后自嘲轻笑:“我最近可能有点儿被害妄想症,听到医生的电话后我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联想,当年他们或许只是找个借口想坑我。”
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电话都能让她胡思乱想,沈梵音觉得她最近可能是神经太过于紧绷了。
可能……大脑在提醒她该放个假了?
红灯闪烁几下,绿灯再次上岗。
景泽珩把车开过路口,然后便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
他侧身看向沈梵音,微微扬起的唇角里藏着包容。
“如果你想,我来查。”
他没说那些安慰的废话,只是直接的给出了解决办法。
沈梵音望着他,轻声问:“你不觉得我其实就是想太多了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
“不觉得。”
景泽珩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那件事就是你心中的一根刺,与其让它留在那儿时不时痛一下,倒不如直接拔干净。”
他以为把聂峰一家子远远支开就能缓解她的伤痛,却不想,那道伤太深,而且根本就没有愈合。
既然如此,抹平她的伤痛便是他必须要做的。
沈梵音静静地看着他,从他深邃的眸子里,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