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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随后跟了上来,拿着帕子为少爷拭去脸上的雨水。
孟子瑜打理完,转身便看到了夏君阳,顿如被雷电击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会这么早遇见夏君阳!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应是他十四岁那年的竹阁论君会,那时候的夏君阳要比现在成熟许多。
孟子瑜强迫自己装作无事的转开目光,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握成了拳头,任谁看见害死自己的人,都不能平静,他却不能暴露太多,若是引了夏君阳兴趣,怕是要多事。
“少爷,这边坐……”
晴芝挑了处人少的角落,引着孟子瑜去入座,她是院子里的二等丫头,自老侯爷去世,她也有了机会在少爷面前露脸,性格沉稳踏实,也得孟子瑜用,把孟子瑜的脾性也摸了个清楚。
孟子瑜收回与夏君阳相撞的视线,走到坐处坐下,心中不免慌乱,却强作镇定,耳朵却注意听着那边的动静,听那少年叫夏君阳表哥,他便知那红衣少年是谁了,那是夏君阳的表弟,孟子瑜之所有知道,是因为薛灵宝死的太惨,是当年一件轰动义北城的大事。
永安三十四年,凉云国使臣来朝,那外国番邦野蛮无理,竟是失手将那薛灵宝打死,至于具体如何,却是瞒的紧,私下里很多人都在传,是那番邦王子看上薛灵宝俊俏,欲辱之,奈何薛灵宝刚烈,当场撞墙而死。
他不知薛灵宝人如何,但是年纪轻轻变逝去,也是可怜,只是这当中有没有夏君阳的手笔,就不得而知了。
夏君阳友好地冲他一笑,心中很是诧异,这小童莫不是认识自己?他可是清楚的看见了那小童眼里闪过的震惊,看这装束气度,应是大家子弟。
“表哥……这雨真是大,我说今日再在新府呆上一日,明日再往回赶,你看遇上大雨了吧!”
薛灵宝埋怨道,他新做的靴子都被雨水溅脏了。
夏君阳笑了笑,表弟什么心思他一猜便知:“这新做的靴子,回去赔上你几双,你可别在埋怨了,若是再留一日,怕是要赶不上舅父生辰了。”
薛灵宝一听,眉开眼笑:“爹要是知道表哥如此重视他的生辰,不得高兴坏了……”
。
“你就是自小顽皮,此次可有给你爹准备礼物?”
夏君阳问道。
薛灵宝嘿嘿一笑:“爹什么宝物没见过,还缺我那点东西?”
夏君阳无奈摇摇头,低头喝茶,余光瞥向那边的白衣孟子瑜。
“五爷,那是修安侯府的嫡系子孙孟子瑜”
那脸有疤痕的先生附耳说道,作为五皇子的谋臣,可是将都城王孙贵胄子弟探了清楚。
夏君阳微微挑眉,修安侯谁人不知,那三代不从官的家规,满义北城都找不到一家,修安侯府的二代子弟们多经营家中生意,这三代子弟们多年纪不大,还未出来走动,这几年,他也多在外地做事,不熟悉也是应当的。
夏君阳若有所思地朝着孟子瑜的背影瞧去,只有皇家子弟知道,当年孟老侯爷江山图之事,如今老侯爷已去,这传承怕是落到孟子瑜身上了吧。
夏君阳身边的先生却是眼珠子一转,似是想起什么,摸了摸胡子,笑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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