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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擅渎朝廷?莫非你本上假捏虚词,明日行下来,毕竟罪有所归。”
冰心小姐道:“怎敢虚词?现有副本在此,敢求电览。”
因在怀中取出呈上。
冯按院展开一看,只见上写着:
原任兵部侍郎、今遣戌罪臣水居一犯女水冰心谨奏,为按臣谄师媚权,虎牌狼吏,强逼大臣幼女,无媒苟合,大伤风化事。
窃惟朝廷政治,名教为尊;男女大伦,婚姻是重。
往来说合,必凭媒妁之言;可否从违,一听父母之命。
即媒的成言,父母有命,亦必须之礼行聘,三星照室,方迎之子于归。
从未闻男父在朝,未有遣媒之举,女父戌边,全无允诺之辞,而按臣入境,一事未举,先即遣虎牌,立勒犯女,无媒苟合,欲图谄师媚权,以极私恩如冯瀛者也。
犯子柔弱,何能上抗?计惟有刎颈宪墀,以全名节。
但恐沉冤莫雪,怨郁之气蒸为灾异,以伤圣化,故特遣家奴水用,蹈万死击登闻鼓上闻。
伏望皇仁垂怜,昭雪威逼惨死之苦;敕戒按臣,小有公道,则犯女虽死,而情同犯女者,或可少偷生于万一矣。
临奏不胜幽冥感愤之至。
冯按院才看得头一句:“谄师媚权”
,早惊出一身冷汗;再细细看去,忽不觉满身燥起来;及看完,又不觉勃然大怒。
欲要发作,又见水小姐持利刀,悻悻之声,只要刺死。
倘自刎了,一发没解。
再四踌躇,只得将一腔怒气按纳下去,转将好言解谕道:“本院初至,一时不明,被过公子蒙蔽了。
只道婚姻有约,故谆谆促成,原是好意,不知并无父母之命,到是本院差了。
小姐请回,安心静处,本院就有告示,禁约土恶强婚。
但所上的本章,还须赶转,不要唱扬为妙。”
冰心小姐道:“既大人宽宏,犯女焉敢多求?但已遣家奴长行三日矣。”
冯按院道:“三日无妨。”
因立刻差了一个能干舍人,问了水小姐家人的姓名、行状,发了一张火牌,限他星夜赶回,立刻去了,然后水小姐拜谢出来,悄悄上了一乘小轿回家。
莫说过公子与水运全然不晓,就是鲍知县一时也还不知。
过公子还高高兴兴,择了一个好日子,通知水运。
水运走过来说道:“侄女恭喜!
过公子入赘,有了吉日了。”
冰心小姐笑一笑道:“叔叔可知这个吉期,还是今世,还是来生?”
水运道:“贤侄女莫要取笑,做叔叔的便与你取笑两句,也还罢了。
按院代天巡狩,掌生杀之权,只怕是取笑不得的。”
冰心小姐道:“叔叔犹父也,侄女安敢取笑?今日的按院,与往日的按院不同,便取笑他也不妨。”
水运道:“既是取笑他不妨,前日他两张牌传下来,就该取笑他一场,为何又收了他的?”
冰心小姐道:“收了他的牌票,焉知不是取笑?”
正说不了,只见家人进来说道:“按院老爷差人在外面,送了一张告示来,要见小姐。”
冰心小姐故意沉吟道:“是甚告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