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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
谢旸双膝跪在门地毯,虞擎悠也没客气,将他大腿当成脚踏,未收力踏上。
谢旸肌肉又弹又韧,坚实的腿配上鞋印,有种说不出的色气。
可惜虞擎悠没给这情景和为他换鞋的狗半个眼神,反倒欣赏起一旁的挂画。
谢旸将鞋带解开,将虞擎悠的脚请了出来,替他换上拖鞋:“爸爸,您先在沙发上歇会儿。”
“我去把牛奶端出来。
傅总路上告诉我,您还没吃晚饭,我再给您下碗面。”
他收拾厨房,将保温好的奶试了试温,端到虞擎悠手边,看他安静垂眸喝牛奶的样子心软了又软:“您爱干净,但酒后不方便直接洗澡,一会儿我用温水帮您擦擦身子行么?”
这么些年虞擎悠工作晨昏颠倒,再加他交往的男女朋友都是年轻热烈的小孩,不如先前的男友们那么会照顾人。
因此,被谢旸这般一丝不苟的伺候着,他觉得太过大张旗鼓。
他微微闭了闭眼,倒进沙发:“这么晚别倒腾了,我睡一觉就行。”
谢旸一直挺听话,但在这事上他还真不能顺着虞擎悠。
他从卧室取出一床轻薄的棉被盖在他身上,只留下一盏夜灯。
虞擎悠是被手机震动闹醒的。
他半眯着眼睛,思绪归拢,就着昏暗的夜灯看到来电人。
“曲意?”
睡眠戛然中断令他头痛欲裂,“什么事?”
对面小孩被向来懒散温和的男友嗓音中那陌生的冷意唬住了。
他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质问:“我听朋友说在三点晨日见你和谢旸一起走了。”
“嗯,”
餐厅海鲜面的香气弥漫到客厅,虞擎悠平静反问,“然后呢?”
“是不是这个贱人又在勾引你?”
曲意拔高音调,口无遮拦骂着一堆婊子bitch之类的脏话,“我现在去找你!”
他性格向来乖张,想法心事一概写在脸上。
他讨厌谢旸,讨厌到曾在男友面前对他进行大肆羞辱和谩骂。
男友对此反应平静也冷漠,他的手揉了他的发,眸中带一种年长者的包容和凉薄。
曲意不懂,他起初以为那是虞擎悠不在意谢旸的证明。
但与男友相处时那挥之不去的若即若离感令他忐忑不安,他做不到责怪虞擎悠,于是将这些负面情绪全都砸在谢旸,男友身边最忠实的狗身上。
和小孩谈恋爱最大的弊端就在这。
醉酒的头痛感一但升起就很难压制下去。
虞擎悠嗓音被酒精浸浑:“挺晚了,你也早点睡,有事明天说。”
“我怎么睡得着,”
曲意委屈撒娇,“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似的,谁知道他晚上会不会骚扰你。”
“我去接你好不好,老公,我最近刚学会做饭,给老公煮粥喝。”
虞擎悠语气不容置喙:“别闹。”
曲意一下更委屈了,但先前被冷暴力的教训还是令他乖乖低头:“那…那你明早给我回个电话。”
谈话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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