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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马车,船舱十分宽敞。
二十仍然是坐在边上,仍然那张脸。
从她出门至今,慕锦就没见过她换过表情,一滩死水,雨水跳得都比她活泼。
此时已到了京郊,岸边只有荒芜的野草,没有美感。
对,没有美感,就跟眼前的女人一样。
喊她陪同出游,是一大错误。
就该把她扔在掩日楼,关个三年五载的。
慕锦抑制不住的阴郁浮上了心头,透在了眼底。
天上忽然惊起一声响雷。
本该被雨水湿润的雷声,穿透乌云时,却是干涩的。
二十纹丝不动,学的就是寸奔的沉默本事。
直到被一把拽住手腕,她才抬起眼来。
慕锦这脾气早就想发了,不过觉得,那日将她丢进逝潭,他有些惋惜。
因着这份惋惜,他对她宽容许多。
哪知,自从那日起,她可开始摆起脸色来了。
两人距离原来较远,他这么伸手一拽,二十受不住力,险些跪倒在船板。
慕锦及时托起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拖到自己跟前。
二十不怕他对她的身子做什么,早就给了的东西,给多少次没什么区别。
保命要紧。
慕锦用扇子抵着她的心口,问:“上回和你说的话,记清楚了吗?”
她点头。
“我要你的这里。”
为表忠心,她严肃地点头。
“心甘情愿。”
她继续严肃地点头。
“刚才教你的手语呢。”
二十比划:“二公子,我是心甘情愿。”
她跪在了他的腿上,直直俯视他的眼睛。
他仍然没有从那一双眼睛见到自己。
敢情是心底有了,眼里却没了。
“为什么摆脸色给我看?”
这二公子闲了两天,忽然又可怕了起来。
二十何其无辜。
寸奔也是面无表情,那是忠心耿耿。
怎的到她这儿,却成了摆脸色?二公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哪还有她自己的脸色。
这二公子难伺候得很,她都如奴才一般忠心了,他仍百般刁难,掐在她腰上的手,非常狠力。
她害怕,肩伤没有愈合,万一腰又要被他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