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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九元快速地说着,仆人眨了眨眼,便不再说话,紧紧地看着桌子上自己写过的“王”
字。
“你们都错了,‘王’字,的确孤独...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天地之主,什么万事之裁,还有什么...什么孤寡之人。”
姬九元咬牙切齿地说道。
姬九元坐在了芙宁娜另一边的座位上,从花瓶中拿出了一支小花。
“王,有一二三却无四九之数,说一有二又有三,而后顷刻为十,王有干,干者,盾也,可盾却一直压着防备着底下的那一条横。
王的确是孤独的,因为王,一下为土,一人独夫,压天下之本,取之为利,用之为宝,是故孤独!
而后又阻断上升,规定下降,再顾左故右,王字看似通达,实则顽固。”
姬九元并没有如仆人那般循循善诱和缓慢引导,而是简短而又快速地表达完自己的观点。
“我在教你,做‘圣’。”
姬九元看着脸上仍有泪痕的芙宁娜,先是紧闭了眼,而后又以既是无奈又是期望,略带着一丝骄傲地看着她。
“姬九元,你...”
仆人指名道姓地叫了一声姬九元。
圣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土者,万物之本,五行之母。”
姬九元本想从花瓶中再拿出一把泥土来,但发现好像这花瓶中无土,而是水,便将小花插了回去。
“一人压天下本,私欲摄众人母,故,孤独。”
姬九元将那小花摆正了位置,而后继续说了起来。
“圣者,何写?”
姬九元端过自己的茶杯,用较粗的手指在茶杯中蘸了蘸。
耳口土。
姬九元分别写下了三个字,而后又画了个箭头,示意三者合并,组成了春秋时期的圣字。
“愿意听取天下人的人是圣,愿意与天下人交谈的人是圣;愿意采纳天下人意见的人是圣,原意为天下人发声的人是圣;圣不会不堵住天下人上升空间,因为土始终在耳与口之间,而不似王那般被镇压;圣会协和万物统领万方却不自乐,因为耳与口笔画多数且向外,而不似王那般专制天下。”
姬九元一边写,一边指着写出来的圣字,给芙宁娜讲解着。
可芙宁娜脸上的泪痕仍未消散。
但她这时才发现,姬九元脸上,好像也有着两道泪痕。
但那不像是芙宁娜那般哭法后的样子。
也不是阳光晒得,也不是起床起的。
“姬老师,你脸上有泪痕。”
芙宁娜提醒道。
姬九元听后,会心一笑,看着泪痕仍未消散的芙宁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他又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圣字的另一个写法。
圣。
“坐好。”
姬九元忽然假装严肃地对芙宁娜说。
而后者发现自己好像被仆人搂住时,也是立刻示意,而后坐好。
仆人看了看芙宁娜,又看了看姬九元。
“这是圣字的另一种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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