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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大堂上面火药味实足,可被许三姑这么一搅和,顿时人人觉得饥肠辘辘。
想想也是,这仗从昨天晚上开始打,直到今天晨时方才结束,连打带跑,整个牵马岭都快转遍了,这肚子里还一点吃食都没进呢,谁能不饿啊。
草上飞觉得不对劲。
许三姑肯定不是专门来这里吃饭的,定然是怀着什么鬼心眼。
不过现在人人都饿,草上飞的肚子也叫了半天了。
拿眼睛看了看蝎虎子,有道是阎王爷还不差饿鬼呢,蝎虎子点点头,只让众兄弟先吃饱了饭再说,万一一会儿真打起来,也有好力气。
这老营虽然让鬼子给占了,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并且山下一直在打仗,所以老营里的粮食并没有被鬼子搬走。
现在山上面除了许三姑白石沟的人马之外,那圣清宫的道士、蝎虎子与李白脸的部下再加上曾家兄弟的人马,里里外外也有三百多号人呢,在玄真子的张罗下,不多时已然将饭菜作好。
大堂当中摆下数桌,当中主桌早已摆好,虽然这个时候摆不上大鱼大肉,但白米饭、酸菜汤还是管饱的。
玄机子拿眼睛看了看,心里有点犯嘀咕。
中国人吃饭最讲究,不管多大的桌子,总有个主位、次位之分。
照理说这主位坐着的肯定是穷党的大当家,可现在蝎虎子一脸阴沉,田豹子嘻皮笑脸,估计着把这两个谁让到主位上,这饭就不用吃了,肯定又是一顿好打。
“这个……请许当家的入坐。”
玄机子想了半天,唯有先请客人入坐。
人家白石沟今天帮了大忙,让客人入坐总不是错事吧?
“嘿嘿,你这老道到是会做人。”
许三姑笑道,“平常看不出来,这关键时候拿我这妇道人家出来顶缸,你缺不缺德啊?”
“不敢,不敢!”
玄机子为人最老实,这点心思一下子被许三姑看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可眼神里却尽是哀求,今天这情况是玄机子绝对想不到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你们两个坐是不坐?”
许三姑也不客气,先坐在了右边的上首位,这也本就是贵客应坐的地方,这点规矩许三姑自然明白,“要不我把王老道的尸首搬过来,摆在主位上?”
“坐就坐!”
蝎虎子重重的说道,也不理旁人,自往主位上抢了过去,可眼角的余光却盯着田豹子不放。
田豹子到是不着急,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谁爱坐谁坐,反正这欺师灭祖的罪名,别让我顶着就行。”
说着,一屁股坐在了许三姑的下首,对那主位却不理不睬。
蝎虎子本来已经快坐上去了,猛然一听田豹子的话,不由得一愣。
细一琢磨才明白过味来,不管他和田豹子怎么打怎么论,现在穷党的党首还没定下来,他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往主位上坐,回头传出去了,再有田豹子推波助澜的话,这“欺师灭祖”
的大帽子,可是把自己扣得死死的,那时候想翻身也翻不过来了。
如此一来,蝎虎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往那主位上去坐,不过人已经走过来了,再换地方似乎有点掉面子,索性屁股一扭,坐在了主位的左侧。
不理别人只是拿手拍着桌面:“酒来!
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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