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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方才秦御对凌雪的态度,迎夏便猜到了。
这位郡王不喜欢主动狐媚的丫鬟,见自己故意退后果然取悦了郡王。
郡王还主动问起她身上的香来,迎夏心扑通通的乱跳,动作轻盈的福了福身,道:“回二爷的话,奴婢是王妃身边的四个大丫鬟之一,奴婢四个名字是按春夏秋冬来的,用的香也随了名字,暖春姐姐……”
“爷问你用的什么香,你扯那么多作何!”
迎夏正语气柔婉的说着,争取让郡王对自己留下印象,谁知前头秦御极为不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迎夏微微抖了下,再不敢乱扯,忙道:“奴婢用的荷香。”
她说着微微抬眸看了眼秦御,却见秦御也正看着她,目光沉沉的,竟是极为专注。
迎夏双颊顿时红了起来,微微咬着唇辨,眸光如水,正想入非非,却见前头秦御猛然转了身,迈步就往前走,只留下一句话。
“不准再用这香,难闻!”
“……”
迎夏本以为秦御是对自己另眼相看了,正心花怒放,猛然听他如是说,顿时风中凌乱,如遭雷劈。
前头秦御已经走出老远,兔兔从他的袖口钻出来,站在秦御的肩头,冲着还呆在小路上的迎夏做了个鬼脸,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吱吱吱吱的嘲笑声。
秦御一身烦躁冲进了书房,兔兔才从看戏的兴奋中回过神来,老实的蹲在了秦御肩头。
从顾卿晚自军营离开,如今已有七八日了。
前头两天,秦御还经常想起她,时刻都在暴躁之中,其后已渐渐习惯了起来。
尤其是这两日大军进了京,忙着凯旋大礼,献俘之事,还有进宫皇帝垂询,各处走动,大军安营等等事,每日脚不沾地。
秦御已经不再想起顾卿晚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可方才闻到那婢女身上的荷香,顿时眼前便闪过那夜她跪在身边,用绵软的手指给他轻轻推按额角的情景来。
彼时那股味道,那种静谧恬淡的感觉,好似还在眼前,还能触碰。
秦御才发现,那女人竟然还在他的心里,这个认知,令他满身又充满了烦躁之意。
偏他刚在书房的桌案后坐下,大丫鬟绮晴便忙着端了茶,走了进来。
秦御目光冷冷扫过去,便道:“滚出去!”
绮晴唬了一跳,只觉秦御看过来的目光分外冷厉阴寒,当下再不敢多言一句,转身便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秦御默默坐在书案后,闭上了眼眸,偏兔兔是个不省心的,沿着他的胳膊又跳到了他的右手上,抓着他的手指一阵乱摇,秦御睁开眼眸,就见兔兔翻了个身,躺在桌面上,露出白白的肚皮来,蹬了蹬四条短短的手脚。
之前在马车上,兔兔吃撑着了,总这样一趟,那女人便会给这小东西揉一揉肚子。
秦御便不止一次的看到过那个场景。
先头刚离开那女人时,兔兔就曾经示意过他伺候它,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顿,这几日都没犯这个毛病。
此刻却不知它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又来撩他!
这小东西越来越通灵,越来越成精,秦御看着兔兔精光闪闪的大眼睛,严重怀疑它就是故意的!
一时脸色便黑了,拎起兔兔来,拽着一只脚对着窗外的芭蕉树便丢了过去。
嗖——
随着一道金线,兔兔尖叫着已经消失在了屋中,一道掌风,窗户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秦御冷笑一声,自行在书房中呆了半响,结果没了聒噪捣乱的兔兔,他非但没平静下来,反倒愈发烦乱起来,不由沉声道:“玄武。”
屋中人影一闪,案前已跪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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