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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他急步赶到斗场的另一边。
而这一边,刚刚血与肉洒落。
独眼龙柴开宗自空扑下,他的一对斗槌棱正以万钧之力暴砸金剑程辉的头顶,
程辉的金剑已在一片寒光流环中猝挥一剑,将柴开宗的庞大身体透心挑起。
雪里
红紫谷狂风般卷进,手上亮晃晃的山叉甫始飞快插入对方的小腹,程辉的剑刃在
血水溅扬中有若流江翻卷,“括”
的一记已将紫谷的左手齐腕斩掉。
“嗷”
的紫谷惨号着踉跄斜出,痛得他抛臂跳脚,一张大白脸顿时变成死灰
之色。
他的沉重山叉尚插在程辉小腹之内,叉柄便拖支在地上。
钟国栋表情木然,他并没有乘人于危难之际下手,他不屑如此做的,一个有
正义感的武士,亦必不为之。
于是,他静立不动,目光凝注。
金剑程辉的脸孔便好像成了黄脸一样的毫无血色,他双眼大张,光芒冷环狰
狞,唇角在一下一下的不停抽搐,他就站在那里,以剑柱地,锋利的剑刃上正有
一条鲜浓血液往下流淌。
狂吼一声,黑猿卓宣奋勇扑上,他以练过铁臂功的硕长双臂凌空猛抡,风声
力透中,双脚飞出。
柱地的金剑“嗡”
声轻颤,刃口微斜暴穿,卓宣怪叫着往外滚出,大腿上业
已连中三剑。
刹那间,狂棍岑春年的粗实铁棍像毒龙一样笔直捣出,程辉自牙咬的齿缝中
发出“嘿”
的一声,剑刃猝挥,“当”
声震响,已将岑春年整个人带出三步。
快得不能再快,大腿上血糊淋漓的卓宣反冲回来,双臂猛掷,结结实实砸上
了程辉背脊,这位有金剑之称的武士“吭”
的闷哼,身子往业已插进小腹中的山
叉硬倒,雪亮的叉尖透背而出,但是,他竟在临死前反手挥出十九剑。
卓宣躲避
得虽然快,胸前一块巴掌大的肌肉已应刃而起,血如雨溅。
狂棍岑春年望着死去的金剑程辉感慨道:“只他一个人,便令我们失去了一
名鲸手,残废了一名鲸手,更重伤了一名鳖手,想想,真想生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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