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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正在公寓门外擦那两扇铜招牌,一眼看见赵子曰坐着洋车由鼓楼后面转过来。
他扯开嗓子就喊:
“赵先生回来啦!”
这一声喊出去,掌柜的,厨子,账房的先生,和没有出门的客人,哄的一声象老鸦炸了窝似的往外跑。
抢皮箱的,接帽子的,握手的,问这两天打牌的手气好不好的……,问题与动作一阵暴雨似的往赵子曰身上乱溅。
李顺不得上前,在人群外把镇守天台公寓一带的小黑白花狗抱起了亲了一个嘴。
赵子曰在纷纷握手答话之中,把眼睛单留着一个角儿四下里找欧阳天风,没有他的影儿;甚至于也没有看见武端与莫大年。
他心中一动,不知是吉是凶,忙着到了屋中叫李顺沏茶打洗脸水。
“李顺!”
赵子曰擦着脸问:“欧阳先生呢?”
“病啦!”
“什么?”
“病啦!”
“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先生!
你才进门不到五分钟,再说又没有我说话的份儿——”
“别碎嘴子!
他在那儿呢?”
赵子曰扔下洗脸毛巾要往南屋跑。
“他和武先生出去了,大概一会儿就回来。”
李顺说着给赵子曰倒上一碗茶。
“李顺,告诉我,我走以后公寓的情形!”
赵子曰命令着李顺。
“喝!
先生!
可了不得啦!
了不得啦!”
李顺见神见鬼的说:“从先生走后,公寓里闹得天塌地陷:你不是走了吗,欧阳先生,其实我是听武先生说的,和莫先生,也是听武先生说的,入了银行;不是,我是说莫先生入了银行;在欧阳跟莫先生打架以后!
——”
“李顺,你会说明白话不会?说完一个再说一个!”
赵子曰半恼半笑的说。
“是!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