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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朋友们明天早晨再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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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
沈淮突然喊了一声:“高峻!”
高峻在下立刻回应:“在!”
沈淮挥剑劈落又一个爬上屋顶的人,回身在人群中定住了某个身影,毫不犹豫地腾身而起,半空中一声暴喝——
“杀!”
声如炸雷,刺入众人耳中,竟然如冰水从头顶浇入,未及反应,一直守在茅屋门前的高峻已转守为攻,长鞭如蛇,立刻甩飞了一大片人。
惊叫声此起彼伏,可对宋瑾而言,有份透心凉意却恍如梦幻泡影,真实,又太虚无——他低头看着贯穿小腹的长剑,未及感觉疼痛,先就感觉到一种荒谬绝伦。
就这?
跌宕起伏了半生,忍辱负重又三年,新的生机才刚要到手,这就要被沈淮一剑斩断了所有?
“临深!”
夏清风发出一声撕裂的惨呼,奋力扑过来,却被高峻的长鞭在身上一勾一带,轻易地就甩飞了。
宋瑾口中流出血来,缓缓抬头,看见沈淮在高峻的护卫下走至近前,自己周边围起的一圈人仿佛都无法挡住他的气势,那高挺的身影挟着火光下摇曳的阴影,凝重地压下来,此处仿佛只剩他二人。
真威风啊……宋瑾按不住心中的荒谬,满心都在追问:世上凭什么要有这种人,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能拦住他的困境?
他多智,他完整,他运势惊人,他甚至有惊人的俊美体貌,原本这些东西,宋瑾自问自己也是有的,只因幼年的命运作弄,于是所有沈淮能拥有的东西和人,他便不配拥有了。
沈淮冷冷地看着他,如看一个死人,那些不甘心都未在他眼中。
“宋瑾,你要苏芽的内力有什么用?”
沈淮问道。
宋瑾按住长剑与小腹相接的伤口,闻言惨笑起来,“你把苏芽叫出来,我亲口跟她说。”
沈淮冷笑,眼中似有同情,“直到此刻,你还以为她仍在此地?”
宋瑾脸上的表情僵住,“什么意思?”
“演的不错,可是这伤不致命,你很清楚,”
沈淮淡淡地说,遥指剑柄,“费尽心机,骗得她对你满怀孺慕之情,甚至在猜到真相之后,竟还有将内力赠你的想法,宋瑾,你所凭仗的,难道就是这份匠心么?”
他说着,竟然猛地期身而至,手臂穿过人墙,握住贯穿宋瑾小腹的剑柄,轻轻一转,直接将长剑抽了出来!
宋瑾一声惨叫,被剑势带得踉跄扑倒,被身边护卫扶着挣扎站起,疼得一张漂亮的脸扭曲了,却嘶声问道:“你说什么?她,要赠我?”
“怎么,很惊讶吗?”
沈淮提着剑,剑尖还滴着血,冷酷地道:“宋瑾啊宋瑾,我原以为你毕竟曾经有过些雄心壮志,也曾为国为民,至少还能剩余些底线和骨气。
却没想到,今日要亲手废了你。”
他扔出的那一剑,直接贯穿了宋瑾的丹田,这是习武之人的内力核藏所在,宋瑾本就受过重创,如今丹田被沈淮对穿了两个大孔,此后是不必奢望再与内力有半分的缘分了。
沈淮的语气,甚至有些惋惜,“我原还想着,或许你还有个东山再起的机会,至少能破一破那一窝蛇鼠。”
“少扯那些!
苏芽呢?”
宋瑾咬牙吸气,眼睛里全是红色,没有了武功傍身,再虎落平原,他宋瑾此后还有什么盼头?此间事了,他或许只有被旁边这些人乱刀砍死的份儿。
可荒谬的是,他此时居然还想见苏芽一面。
沈淮长眉微挑,张口欲言,却突然一口血喷出来,忙以剑驻地,才稳住身体。
糟糕,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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