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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说完,忽然站起来双手一拍,对着茶棚外的大路,似吟似唱道:“惆怅路归民间,非驿道不平坦。
但路呀还是路呀......管它风雨霜雪漫,管它人与神窄与宽......”
诸人听他唱的有趣,纷纷鼓掌叫好。
老者越唱越起劲儿,摇晃着脑袋唱的不亦乐乎。
棚内诸人正欢笑着,忽听大路深处又传来泼刺刺的马蹄声。
诸人突闻蹄声,想起先前那帮骑马的黑衣大汉,心下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惶惶,纷纷止声,俱向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滚滚黄尘深处,一匹白马驮着一个头戴轻纱斗笠的女子,渐行渐近。
不消片刻,那女子已纵马到了凉棚近前,诸人见其玉手轻轻一提,身形异常稳凝。
女子勒住坐下白马,先是整理了一下被风吹皱的衣裳,这才向凉棚内张看几眼,脆生生问道:“诸位,可否看见一个脸有斜长刀疤的汉子,带着三人从此处路过?”
诸人见女子身姿袅袅婀娜,脸庞尽管被轻纱隔着,可依稀中还是能看出此人容颜极美,待见纵马停驻,姿势美极,可见她不但骑术精绝,似乎还有一身高超的武功。
在这前后甚是荒凉之地,咋见如此女子,又突闻这般美妙动听的声音,诸人俱心神为之一振。
有人抢先答道:“刀疤汉子没见着,却看见十余骑黑衣乘者打此路过。”
女子‘哦’了一声,问道:“十余黑衣乘者?”
那人见她应声,兴奋起来答道:“是呀!
不过那些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自然不知他们哪一个脸上到底有无刀疤......”
见女子似在思索什么,便又道:“不过,听那一行黑衣人好像要去......客......什么喜的地方饮酒。”
老者刚刚讲完那段离奇的故事,正欲托着备好的铜盘子向诸人讨要些赏钱,这时见女子来了,开口就惹得诸人不再理会自己,不禁有些生气。
但他毕竟是生意人,先前因给黑衣人指路,意外得了碎银叶子,正在兴头上,这时见又有人打听事,便上前殷勤道:“这位姑娘,那些黑衣人是要去前面的客来喜酒店......姑娘啊!
您一个单女子,打听那些凶巴巴的大汉做什么呢......”
马上女子打断他的话,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条连接大路的三岔口,问道:“那些黑衣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老者嘿嘿一笑道:“若问他们是从哪个路口来......这个......这个却要容小老儿想一想了......”
口中说着,一双干枯消瘦的大手来回搓了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马上女子挂在马鞍一侧的包裹。
马上女子见他故意吞吞吐吐,明白他是在索要问路钱,冷笑一声道:“你真的想不起?哼......我不想问了......”
言毕,轻轻一抖缰绳,白马蹿起,正欲离去。
老者见平白到手的钱要飞走了,焦急起来,往前一步急声道:“好姑娘等等啊!
说不定片时后小老儿就会想起......”
岂知他还未说完,马上女子却摇了摇头,也不言谢,双腿一夹,轻喝一声,座下白马如飞射的箭一般蹿了出去,临走时,女子玉手一扬,只听得‘嗖、嗖’两声,两件未知的物什恰好落在凉棚的桌子上。
诸人不知女子甩手飞来何物,俱吃了一惊,纷纷站起身来,想要躲开,待见这两样物什是落在桌上,旋转个不停,并非飞向自己,便都又伸长了脖子围了上去,惊诧不已。
老者和那年轻人也围了过去,只见两样物什落在在桌子上后,急速旋转个不停,也甚惊异。
诸人等了一会,见这两个物什毫没停下的意思,忍不住喝彩起来。
老者见了却嘿嘿一笑,两根手指搭在桌子上轻轻一按,嘟囔道:“这是啥物件,怎的就不停下来,让小老儿看个清楚呢?”
说来奇怪,老者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吧嗒吧嗒’两声,两样物什立时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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