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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虽平静,但话语里的那抹急促和惶恐却骗不了他。
杨晟真半侧着身子,转过脸去默默看向她。
“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一切还地到了京城后才会知晓。”
“嗯。”
洛宁配合地点了点头,复而又恢复了来时的那种悻悻之色,她进来倒是憔悴了许多,无精打采,颇显无力。
不过却也令杨晟真意外。
之前在鹤别山上,答应她会救下李知韫。
不想今日这根本没有保障的话,她却也不吵不闹,平静的倒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本以为,到京城他还须得再费一番功夫拥有她。
不想,去了鹤别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倒时醒悟了。
洛宁见他走了,一时嫌外头太冷,方想起身,却见男人又转了回来,绕道她的身旁。
洛宁有些呆愣,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的掀开自己的柳黄色琵琶袖口。
杨晟真看着那泛着轻粉的伤痕,心下动容。
“听说,那日你从牢房离去后,为了救我将手臂划伤了?”
“疼吗?”
他不知从哪拿出一盒药膏,涂在了洛宁的伤处。
“疼。”
洛宁垂眸抱着小猫,任他给自己上药,如实道。
“跟我一起去京城吧,珍娘?”
他突然抬眸看向她,目露幽色,绵绵如水。
肌肤下突然激起一阵痒意,洛宁抬眸看着她,暗自思量。
知韫哥哥会不会也在他那呢?
她想和李知韫再说说话。
经过鹤别山一事,越发能清晰看出,李知韫骨子里的恨意和浑然天成的谎言。
过去的十多年里,她竟从没发现!
还是说,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变。
唯一的原因,那便是这十来年里,与她朝夕相处的知韫哥哥,或许就是假的!
她看到的,或许就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冷风吹来,胳膊上的药膏凉冰冰的,洛宁登时后脊生凉。
他既然如此,说不定从幼时就开始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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