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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忠笑道:“这是个大好事啊!
我们不正愁着没有长线生意可做吗?真要合作搞成功了,我可以专门负责去搞,我在建材行业还是有些朋友的!
您老兄抓紧安排过去谈就是了,这还犹豫什么呀?”
杜民生沉吟道:“去是应该去!
不过,咱们跑单帮跑惯了,没有点企业家的形象。
若不然咱们下午就去安排买辆车,开车去也气派些;和这样的大企业打交道,总象个破兔子似地去挤公交汽车,会让人家瞧不上的!”
柳云涛笑道:“现上轿先扎耳朵眼,这也来不及呀!
等咱买上车,还得上牌照,办手续,咱又没个现成的好司机,跑这么远的路也不安全,还是算了吧!
这次我先坐火车去看看,下次去再带车去也不迟,咱们不还有下次吗!”
“那就坐飞机去,这么远的路坐飞机快些,省得躺在火车上烙大饼,搞得那么辛苦!”
葛通积极地建议着。
“算了,算了,咱们还是实际一点吧!”
柳云涛知道二人都是出于好意,便谦辞道:“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还是坐火车更踏实些,硬摆哪个排场干什么?去看看朋友,又不是去娶亲接什么新娘子!
咱们还不如省下钱来去吃顿香辣蟹呢!
那多实惠!”
又道:“我想快去快回,要是能搞定的话,开董事会的时候我们可以作为一个专题讨论!”
“那您就抓紧去准备吧!”
杜民生和葛忠踊跃地催促着。
临时抓花椒,托关系搞到一张午时发车的火车票,柳云涛急急忙忙地登上了奔赴青岛的列车。
坐在东去列车的窗口,一幕幕往事如电影特写镜头一般又重重叠叠地展现在脑际;柳云涛饶有兴味地品味着。
关云龙的人生经历非常富有传奇色彩。
抗日战争胜利前夕,关云龙出生在福建闽南山区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
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解放福州时他才刚刚年满六岁。
家乡解放后,在当地党组织的发动和领导下,他的父亲和母亲积极参加清匪反霸斗争,很快双双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村里贫下中农的带头人。
刚满十六岁的姐姐关云凤在父母的大力支持下也到当地区政府当了一名妇女干部。
又过了两年,姐姐关云凤由区委书记做媒,嫁给了一位东北籍的解放军团长。
在解放初期,关云龙的家庭算的上是一个响当当的红色革命家庭!
一九*年中专毕业后,由于他根红苗正,又是在学校入党的优秀党员,便被分配到省委组织部做了一名党政干部。
参加工作不到两年,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爆发了。
这时,他的姐夫由一位共产党的县委书记一夜之间变成了走资本主义到路的当权派。
其后,过了没有多久,时任村党支部书记的父亲也成了革命的对象。
一霎时,红彤彤的革命家庭变成了反革命的巢穴!
这突如其来的社会和家庭变故搞得他晕头转向,不知所从?
看到很多人树起造反的大旗,招兵买马,他也仿而效之,很快便拉起自己的一枝造反大军并自封为司令。
可不幸的是,在一次造反派的冲突中他被打成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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