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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几日,冯水仙的酒馆都快给小结巴送来的梅子堆满了,满屋子飘荡着酸溜溜的清雅果香,惹的冯水仙做梦都流口水。
豁出去银子上了几坛好酒,挑最好青梅擦净又加上冰糖,还搭上不少的冰糖,混在酒里封好了偷偷埋在后院,也不知道这么做青梅酒能不能成。
剩下的个头稍微小点,品相好的用盐水,用蜂蜜泡了,还有冰糖泡,有的蒸了有的切了阴干,一边加工一边流口水,冯水仙酸溜溜的觉得,这么时间久了,自己怕是要变成止不住口水的痴呆。
不过这年头啊,蜂蜜真贵,花了自己好几两银子,不得不动了公主殿下的金锭子。
不过味道真纯。
冯水仙舔的手指啧啧响,一边念叨着。
最后实在做不动了,只得余下的擦干净捏碎了挑出核,封在加冰糖的坛子里,成酒成醋就看造化了,哼哼,一个都不能浪费。
这些天除了腌梅子,冯水仙也没闲着,逮到谁就问谁家缺人,短时间成为整条街上有名的碎嘴子。
平日常常说笑的妇人们,一见到冯水仙都拿手帕捂着脸走,冯水仙无语望天,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帮不上忙就帮不上,你们跑什么?古代人就是淳朴。
直逼的棺材铺高老板僵尸脸都快碎裂了,在被冯水仙三天两头探访以后,直指着棺材说,“我这里缺个死人,”
冯水仙一滞,才讪讪的摸着鼻子走开。
总这样,总这样怎么好意思面对小结巴,他每天来瞧着自己,那种满怀企盼的雏鸟讨食一样小眼神,唉唉找个工作那么难么!
有手有脚什么干不了。
难不成这个时候就已经劳动力过剩了?明明都是好孩子,大家怕什么嘛。
冯水仙狠狠的揉着手中的面团,一边听着酒馆内闲汉胡扯,一边满脑袋碎碎念。
“知道么?最近要乱了。”
大叔从我穿来的时候您就用这句开头,俩儿多月了咋还不乱呢?
“又怎么了啊?”
这声音一听就是一直和大叔聊的很好的那位谢顶大叔,说谢顶也不是完全谢顶,就是脑袋顶上毛发稀疏到直接看了头皮,几根细细绒绒的脆弱的头发也变成浅黄色,好像脑瓜顶上起了豪光。
“你还别不信,不出三个月,肯定要查一个大案。”
大叔就算你压低声音我也听得见,我这墙一点不隔音啦啦啦。
冯水仙在盆里又加了把面。
“怎么说?赌一个大钱。”
冯水仙手一松险险把面盆掉下去,谢顶大叔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昨儿早晨啊,天蒙蒙亮的时候啊,我出去倒马桶,你别笑,我家婆娘也不是每天都让我倒。
听我接着说,我瞧见呀一队当兵的,押着几辆马车,风吹帘子一动我偷眼一瞄,里面那当官的是给镣着呢,哎呦喂脸色那个白,肯定要出大事了。”
绘声绘色的说着,原来大叔还是妻管严。
冯水仙竖着耳朵,脑袋几乎要贴在小厨递东西的那窗子上了。
忽然王家嫂子的声音魔音穿耳,那嗓门八百米外就响了起来,人未至声先到,喜气洋洋的招呼着,“水仙,水仙唉!
快给我倒碗水来,还不谢谢我,你托我那事有眉目啦!
我看这次八成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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