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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悲惨的童年是楼观雪一辈子的心结,以至于他长大后就那么缺爱缺温暖缺理解?
你们可真该去见见五岁的楼观雪!
!
!
“谁?!
在那边干什么?”
皇宫晚上是巡逻的侍卫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温皎吓了一跳,惊慌地站起来,他现在就是个小太监,被抓到和傅长生私自会面那可是大罪!
温皎脸色一白,犹豫地看了眼湖中,最后咬咬牙扭头就走。
他小心翼翼快步躲进了林子里,心道,算了,明早再来吧,傅长生是个从不轻易食言的人。
他晚膳都没吃就出来,现在又饿又渴,在冷风里快待不下去了。
揽风轩的晚上是没有灯火的,夏青站在黑暗里,只有近看才能看清轮廓。
巡逻侍卫走过来没有看见人,嘟囔几句见鬼,便提着灯离开。
温皎走了。
夏青眼眸漠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浅褐色的眸无波无澜。
不一会儿,一只湿淋淋的手攀到了夏青的脚边,苍白、宽厚、骨节分明,这是一只长久持枪握剑的布满茧子的手,然而现在处处是伤痕。
傅长生还是没找到那个草蚂蚱,但是他已经神志恍惚濒临死亡,只能先游到一处,探出头来喘口气。
鲜血混着彻骨的湖水将五脏六腑冻结,他狼狈得像是丧家之犬,曾经漆黑深邃的眼眸现在布满了疲惫。
夏青安静看着,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蹲了下去。
他从靠近湖中亭这边的水里随便折了根水草,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神,出声问道:“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少年的声音很平静,随着夜风却仿佛泛了一丝冷意。
傅长生猛地一愣,一下子抬起头来。
冷水划过线条锋利的脸。
夏青看他一眼,却也没说话,手指飞快,当着他的面折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草蚂蚱。
他把又蠢又丑的草蚂蚱搁在地上,几不可见笑了下,道:“这就是温皎要的,不过你可以叫他死心了。”
夏青说:“真那么想吸引楼观雪注意力,我给他指一条明路。”
他指向东方,声音讥讽:“去把通天之海那堵墙劈开,绝对有效。”
毕竟是本人亲口给出的攻略办法,童叟无欺。
傅长生没有去看那个蚂蚱,而是抬起眸看着月色下的少年。
他沉默很久,扶了额前淋湿的头发,抬起头来。
这一刻,神魂深处欲呕的感觉稍稍消散。
迷茫疲惫的目光,仿佛找到了凝聚的点。
半蹲湖中亭的少年,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但傅长生对这些从来不在意。
不去看他模糊水色月光的容颜,怔怔感受仿若故人来的气息。
稍微凌乱的黑色长发,灰色宽大的衣袍,少年垂眼看人时视线总是很安静,可不笑时神情却带着冷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少年小的时候,应该有些孤僻的,或者说不是孤僻,是安静严肃。
会有很多人喜欢逗他。
也有很多人想要宠着他。
但宠他绝对是触他逆鳞的一件事,能逼得他原地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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