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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我在家撑她的窝,碍她的事,所以才有这些是非。
我不能任她欺凌,然而她到底是哥哥的媳妇。
早些将这些事查明白了,告诉父亲哥哥也罢,怎么处置任他们去罢。
横竖等咱们离了这家门,也就没这些事了。”
三人正说着话,前堂有人来报道:“大爷自庄上回来了,老爷请姑娘过去。”
夏春朝听说,知晓是为分田地的事,连忙穿了衣裳,往前头去了。
走到堂上,果然见夏恭言伴着夏东兴正谈些事情,连着夏恭行也在。
见她到来,父子四个见过,各自落座。
夏东兴说道:“春朝怀着身子,又不为夫家所容,这些事你们都知道。
为她日后傍身起见,我今儿要分十亩田地并一座宅子与她,所以把你们都叫来,也好大家彼此明白。
咱们夏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从不干那藏着掖着的事儿。”
夏春朝皱眉道:“父亲日前只说要给我十亩田,怎么如今又说要再给我一座宅子?我手里还有出嫁时的嫁妆,这般只怕对哥哥弟弟不公。”
夏恭行抢先道:“姐姐一个女子,又怀着孩子,是该置办些产业以作日后生活倚靠。
我和哥哥都是男人,自然不愁没有生计,任凭父亲怎么分罢,我是没话说的。”
夏恭言也道:“妹妹就罢了,咱家也不缺这些。
就是将来三弟娶了媳妇要分开过,大不了再买座院子就是了。
你既然不肯再嫁,又要养活孩子,是得如此。”
夏春朝见兄弟这般说,只好罢了。
夏东兴莞尔道:“你兄弟爱护你,我也就放心里。
免得日后我伸腿走了,你孤儿寡母留在世上,没人照看,倒叫人欺负。”
说着,便向夏恭言道:“你且说罢。”
夏恭言点头道:“我到乡下去瞧了,预备将紧挨着咱们乡下老宅东边的那十亩地划出来。
这几块地打理的相较别的肥沃些,每年打下来的粮食菜蔬,也尽够一家子人吃了。
那田垄上还种着一株枣树、一株柿子,虽说只是个意思,打下来究竟也能多些进项。
我看这几块地顶好,只是不知妹妹的意思。”
夏春朝赶忙说道:“这已是极好的了,我心里不安呢。
我既分了这些地,宅子也就罢了。
女儿在夫家存身不住,出了嫁的人又不得不回来倚靠父兄,能得这样的照拂已是知足了,再要宅子未免说不过去。”
夏东兴道:“你安心受着就是,当年若不是我执意结那门亲事,如今又怎么会叫你受这样的委屈苦恼?我不将你们母子两个安顿好,我这当父亲的心里才不安呢。”
夏恭言又道:“宅子我也瞧过了,虽说咱们久不住了,但有两家老家人看管打理,倒是洁净的,略收拾下便能住了。
妹妹若要去呢,大约过上三五日,就可以搬过去了。”
夏春朝低头想了一回,说道:“尽快搬过去也好,三弟说要跟我去住,免得耽搁了他的学业。”
众人商议了一回,夏恭言忽然道:“说起来,倒也奇了。
咱家老宅边上,不是紧邻着一间大宅么?早年间那是乔大户家的宅子,那乔大户自打前年坏了事,这房子便空了下来。
乡下人疑神疑鬼,又弄出些鬼怪故事,价钱砸到了底,硬是没人肯要。
我这去看地时,却见那房子进了些泥瓦匠人,正在院子里筛灰和泥的收拾房子呢,倒不知谁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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