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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桥总从老家带出来的,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力气,啥也没有。”
“可以起诉呀。”
老周说道。
老赵正在这个当口进来了,手里拎着一袋哈尔滨红肠。
老赵听到老周这句话,神情一紧,这个词从老周的嘴里说出来,可不寻常。
于是老赵便把话头接了过来,“桥总也找人帮忙查过了,仅有的一点资产已经抵押了几次了,没啥可执行的东西,起诉也没啥用,又搭工夫又搭钱的。”
“你还懂起诉?”
老赵的眼神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但还是充满了疑惑。
老周这次迟迟没有答话,他是真的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说。
“是呀,周大哥,您还懂这些。”
黑林子从老赵手里一把抢过红肠,一把撕开。
“老周,打零工之前,你是做啥行当的?”
老赵问道。
“原来有个班儿上,后来太懒,不愿意每天起那么早,就不去了。
还是打零工舒服。”
老周的回答倒是毫不扭捏。
老赵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周,看着老周的邋遢劲儿,笑了笑。
“黑林子,给老张送一根儿去,再加两瓶酒吧。”
老赵吩咐道。
黑林子应了一声,就拿着东西出去了。
“老周,来尝尝,这可以桥总私藏的好东西。”
老赵把红肠往老周面前推了推。
“这老张……”
老周对老赵提到的老张比较好奇。
“这老张,是上一个施工队的人,腿伤了,干不了活。
挺可怜,要是把他推出去,不是饿死就是冻死,我们桥总就一直养着他。”
“他也挺倒霉的,施工队和上家,都没钱,都不管他。”
“想不到,咱们桥总,这么仗义。”
老周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