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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连清澄醒来时,凤归邪已穿戴完好上朝去了,魏权命人服侍着她用完早膳,刚想问她要不要等王爷回来了再走,毕竟以主子的性子,定是喜欢她在这儿待久一点的。
哪知连清澄却挑挑眉,摇头道:“等他做什么,给我请安吗?”
魏权猛抽了下嘴角,冷哼一声退到一旁,“既是如此,连公子一路走好,老奴已让人备好马车了。”
她狡黠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勾着眉角问:“魏叔,凤凰昨天说等我做了这青竹林的主母,他的人便是我的人,你说冲你现在的脸色,我日后得怎么惩罚你?”
魏权一震,看了她一眼,忙苦着脸道:“老奴一时失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连公子还是饶了小老儿吧。”
“那不行,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过你,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连清澄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正色。
魏权有苦难咽,想起主子对她的重视度,无奈的默叹一声,堆起笑脸道:“那连公子想如何?”
连清澄咧着嘴说:“教我学功夫,凤凰说了,你练的可是剑气神宗。”
她想过了,以她现在的功力,恐怕连一个凤归瑕都打不过,趁着如今天下还没大乱起来,不如先把功夫学好未雨绸缪。
魏权暗暗想了想,轻叹道:“好”
。
“那便说定了,我每日子时来找魏叔。”
连清澄甚为欢喜,生怕他反悔似的,脚下生风,一溜烟便跑了。
魏权慈目微弯,定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不是怕她日后的惩罚,之所以会答应也自有他自己的考量,而他不知道,他的想法竟然和她不谋而合。
连清澄没有坐马车回去,而是用了轻功,毕竟凤归邪的马车太过招摇,况且这京都百姓谁不知道连三公子不睡到日上三竿定不会起,这会儿突然出现在府门口,难免不引人注意。
刚落到荷园的檐角上,院中的侍卫便发现了动静,几个人握刀飞上来,见是连清澄,面上齐齐一怔,忙收了佩刀恭声道:“三公子”
。
“嗯”
,连清澄淡淡的应了一声,蓦地听见前院传来几句争吵声,微蹙起秀眉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回三公子,是阮小姐来了,她执意要见您,被龙管家挡了回去。”
“是吗?”
连清澄勾唇,眯眼静静注视着前院,她刚回来,阮芳华便来了,是凑巧,还是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些天根本不在府中?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不悦的皱起眉,冷笑道:“本公子起了个大早本来心情就不好,她不走运找上门,不好好会会,怎么对得起我们阮大小姐的一片好心。”
一旁的侍卫闻言流下一层冷汗,只觉耳边一道清风拂过,抬起头时面前已没了连清澄的影子,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前院,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
“让开,本小姐要见三公子,你敢拦我?”
连清澄还未近身,便听见阮芳华冲龙伯啐了一口,她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气,抬脚对准一块砾石直直冲阮芳华的膝盖踢了过去。
“啊!”
阮芳华一时吃痛,双膝一屈跪到地上,正好面对龙伯的方向。
“呦,这是干什么呢,龙伯虽然是我王府管家,阮小姐也别自贬了身份呀,你行这么大个礼,难道是觉得阮大人的官职还没有龙伯大?那日后你们阮府的人见了龙伯,是不是都得先行个大礼?”
连清澄自暗处走出来,目中嘲讽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阮芳华气极,刚想说什么,却又听她开口道:“哦,本公子差点忘了,龙伯是管家,我是主子,阮小姐要拜,还得先拜我才是,不能逾越了规矩。”
隐在一旁的侍卫见状,心里不禁为他们的三公子大叫一声好,他们这些人从小到大几乎都吃过连清澄的亏,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连清澄折腾人还看的他们大快人心。
阮芳华双手撑在地上强忍着自膝盖传来的痛意,颤着腿直起身,看向连清澄冷声道:“多日不见,想不到连三公子愈发纨绔了。”
连清澄蓦地大笑一声,扬唇道:“坊间怎么说本公子的,难道阮小姐没听过吗?还是阮小姐骨子里犯贱,非得来我这儿找不痛快?”
“你!”
阮芳华瞠目怒极,一时冲动刚想说什么,猛然间又恢复了平静,忍着疼痛缓缓向连清澄走过去,秀目含笑,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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