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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文焕:“你可真会形容,不过我觉得雪花肥牛更好吃。”
雪狮子踩在沙漠里,走两步又回头看宋弦,似乎有些迷茫。
宋弦又换了夹子音,“雪狮子,你是不是想拉粑粑了?”
大虎:“爱护环境,人人有责,要拉也翻过那堆沙头去拉,我闻不了那个味儿。”
“我们有猫砂,我们不拉在这里,好不好?”
祁云翱蹲下身子,提起嘴来,低嗓:“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不是猫猫有责,它可以拉,你不行。”
宋弦抬眼看他,日照太过强烈,她不禁眯起眼来。
他长得真好看,皮肤真好,那鬓发,那青茬,和当年一模一样。
“说到红石榴,我就想起你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小房子为何物,在会议上闹了笑话。”
宋弦在艳阳下牵唇,“我现在也还年轻,祁总。”
她也记得,当年她二十三岁,给新来的主播卢曼写脚本,卢曼让她添上一些说辞,石榴石也称为女人石,对女性有呵护滋养作用,尤其对女人的“小房子”
很好。
“小房子是心房吗?”
胡彦林偷偷告诉她,是子宫,她闹了一个大红脸。
大虎和佟文焕识趣往湖的另一边走。
祁云翱一屁股坐到沙地里,望着眼前的粉色湖泊,由浅及深渐变,美不胜收,要他形容,更像是各种色阶的红宝和粉钻。
只听见她问:“祁云翱,你十四岁的时候来过这里吗?”
“没有,我坐火车到乌鲁木齐,先去看了赛里木湖,又到伊宁,走夏塔古道,看了木扎尔特雪山,最后在昭苏县被警察找到了。”
他说起当年走的路径,遇到的趣事,背了两个大馕却忘记买水,差点渴死在半道上,问别人要水喝,才被抓了回去。
“看到这个湖,我就想起小时候,刚学会骑自行车,满大街溜达,那时候广州的车没有那么多,我奶奶身体也好,她拿着水,跟在我身后追。”
按理说,他从小过的日子并不差,但能想起的快乐场景,也就那么一两个,他的家庭不完整,别人有妈妈,他没有,他的妈妈一两年见一回,见了他也不想和她说话,跟没有一个样。
宋弦本来定定听他说话,突然松开雪狮子,贴上他肩背。
“祁云翱,你不要动,你好像有白头发了……”
祁云翱闻到了一股馨香,心神为之一荡,光天化日之下,日头白晃晃的,他竟冒出了一些念头。
她确认了,“你做什么了,怎么长了白头发?”
祁云翱不以为然的口气,“都快四十了,长一两根白头发有什么出奇。”
“不止两根……”
他扭动肩膀,“宋弦,你别扒拉我,我没长虱子。”
宋弦并不听他的话,跟他妈和他姥姥的反应一样,把他当猴儿一样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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