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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恐怕打扰那些做礼拜的信徒。
他耐着性子一直等到礼拜做完,郝尔小姐看见他在台阶上,带着惊喜的神情前来招呼他,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我希望你没有等得太久,”
她抱歉地说,“你能在这儿吃早点吗?我们可以一块儿聊聊天。”
她把他领到礼拜堂后面的一排三间平房。
他在客厅里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凝神地打量着她。
她虽然穿着一件黑旗袍,头发梳的式样非常简单,可是当她坐在他对面的时候,却有一种安静娴雅的风韵。
他猜她的年纪在三十五岁光景。
太阳已经升到山顶了。
他从窗户可以看到十字架的细长的影子落在外面的地上。
他转过脸对她平静地说:“我要问你一个问题,郝尔小姐。
你当初为什么到中国来的?”
她惊讶地望着他,就仿佛说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她耸了耸肩膀。
“我是教会里的人,来这儿传教……”
“我问的不是这个。
你为什么做传教士?为什么又在中国?”
“因为我要把我的生命献给上帝,献给传播基督教真理的工作。
因为世上需要拯救的灵魂太多。
我加入传教的工作,为的是要尽我的一点力量,以使人由信上帝而得到拯救。”
“我了解,”
白求恩说。
“我出身在一个福音传教士的人家。
你也许觉得奇怪,可是我自己多少也是一个传教士。
你说你在这儿给上帝工作。
你要拯救人们的灵魂,使他们死后进入天国。
我也要拯救他们,使他们活在世上。
不管我们两人当中哪一个人在这条路上什么地方与另一个分手,我们所走的路方向却是一致的,你觉得对不对?倘使你忠于你所信仰的上帝,而我也忠于我的信仰,那就一定是这样的。”
“是的,”
她起劲地说。
“但是还不限于此……”
“当然不限于此,”
他打断说,“但是为着我的目的,为着我所要给你谈的,这就足够了。”
“你的目的?”
“对了,”
他把身子凑近一点,急急地说,“这儿现在有迫切要做的事。
就我所能想到的,你此刻是唯一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