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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被人抓走做成了狗肉罢?”
祁律坐在营帐中,脸色十足阴沉,所有人都以为祁律丢的是一只狗子,但祁律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小土狗一直没有回来,说明情况并不乐观。
天子还在“熟睡”
,一点子反应也没有,祁律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天子的面颊,低声说:“林儿,你在哪里?”
祁律这么说着,便听到有人在门外朗声说:“齐公!”
祁律一听,乃是虢公忌父的嗓音,立刻站起身来,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果然是虢公忌父。
同来的还有周公黑肩,黑肩脸色阴鸷,一看就是有事商量。
周公黑肩说:“齐公,不知天子可醒着?”
营地这么大动静,天子却没有醒过来,当然,天子也不可能醒过来,因着此时他应该是一只小土狗才是。
祁律很是镇定的说:“天子饮了酒,还在熟睡,不知有甚么事么?”
周公黑肩蹙着眉说:“不瞒齐公,此事也与齐公有干系。”
虢公忌父本是去找小土狗的,点了兵马搜查营地,结果……
虢公忌父说:“忌父没有找到小狗子,但是却发现,齐国公公子诸儿的营帐已经空了!
公子诸儿怕是连夜逃走了!”
公子诸儿已经落败,输了一个底儿掉,昔日里他对自己的兄弟手足,还有祁律都斩草除根,如今公子诸儿便感觉到了危机,想要逃回临淄城。
祁律眯了眯眼睛,脑海中突然一闪,说:“公子诸儿逃走了?”
虢公忌父点头说:“许是趁着夜色,趁乱逃走的。
此去临淄城,不过一日之路,齐公,事不宜迟,若是叫公子诸儿返回临淄,恐怕……”
祁律阴沉着脸,说:“除了公子诸儿,今日可还有人外出营地?”
虢公忌父摇头说:“今日连仆役都未曾外出。”
祁律的脸色更加阴鸷,冷声说:“公子诸儿……”
“嗷嗷嗷!
!
!”
昏暗的辎车颠簸在泥泞的土路上,辎车里传来小土狗的叫声,十足疯狂。
公子诸儿没想到小狗子如此疯狂,吓得直往后缩。
辎车很快停了下来,便听到外面有人说:“太子,到了!”
临淄城,到了!
公子诸儿也管不得小土狗,立刻跳下辎车,临淄城外昏沉沉的,一片荒芜,有人站在城门口接应公子诸儿。
那人听到缁车中的狗叫声,吓得一惊,说:“太子……您这是做甚么?如今太子大势已去,临淄城里反齿儿的人多不胜数,老敝人放您入内,已经是冒着莫大的危险,您竟然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太子您回来了么?”
公子诸儿跳下辎车,立刻对那人身后的仆役说:“快,把这只疯狗绑起来!”
几个仆役虽然惧怕小土狗,但仗着人多,还是冲上子车,将小土狗快速绑了起来,五花大绑,把嘴巴也给绑了起来,不叫他喊叫。
公子诸儿见到小土狗无法动弹,这才狠狠一笑,说:“不必惧怕,祁律在临淄城里没有人脉,只要我们死守临淄城,便不是问题……”
“嗷……”
小土狗被五花大绑,无法动弹,想要吼叫也叫不出来,瞪着一双奶凶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公子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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