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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的斧头,问树要斧柄。
树便给了它。”
“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
谢齐和她聊天,她脑子里却转着这几句诗,心生怅惘。
谢谭站在门边并不过来,像个守护神一样,但是手上香烟的袅袅烟气却顺着风飘到了舒余眼前,她皱了下眉,起身将诗集重新放回书架。
“天不早了,我待会儿还有事,想早些回去。”
她察觉到谢谭此时情绪不佳,并不想在这样一个时刻和他说那些同样让自己很不开心的事,今天的意外已经够多了,实在不需要多添一桩。
她需要回去冷静,谢谭同样需要排解自己那些情绪。
“不能留下吗?”
谢谭走近,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低声问她。
舒余摇摇头,“我想回去。”
谢谭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那眼神极有存在感,落在身上十分蜇人。
就在舒余以为不会得到同意的时候,谢谭开口了,“你不想在这边的话,我送你回去。”
伴随着话语而来的是强有力的拥抱,舒余下意识的选择了挣扎,却被尽数镇压,亲密的拥抱之下,她才发现谢谭身上很烫,温度高到不太正常。
虽说之前她就有感觉,但却没太在意,现在感受着谢谭身上的滚烫热度,她断然下结论,“你发烧了。”
“嗯。”
谢谭轻应一声,懒洋洋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但也没什么精神,舒余发现他不止在发烧,身上衣服和刚才穿的也不是同一套,她试着挣脱,反而被对方抱得更紧。
“你发烧了,得看医生吃药,我去叫谢齐,让他帮你请医生或者送你去医院。”
谢谭没应她的话,只说,“我要送你回家。”
“不用,你还在生病,我自己叫车回去就行了。”
“我要先送你回家。”
谢谭坚持。
舒余有些恼,“我说了不需要你送。”
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多半会来势汹汹,谢谭就是这种体质,他外表多半看着正常,实则整个人状态是很糟糕的,舒余再清楚不过。
她认识他那么多年,唯二的两次生病都很辛苦,住院时她陪在身边,旁观了他病中煎熬的整个过程。
谢谭低头靠在她肩上,声音低到有些哑,“我没事,送你回家而已,没什么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你是医生吗这么大言不惭?”
舒余最不喜欢谢谭这幅嘴硬还要讳疾忌医的模样,声调都高了,“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看一次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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