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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拉斐尔问。
嗯,我说,我四处逛,我读杂志,我参加诗歌朗读会,我读书评,有时还听收音机里的书评。
你都有孩子了,怎么还能抽出时间干这么多事呢?拉斐尔说。
弗兰兹喜欢听收音机,我说。
我一打开收音机,他就睡着了。
收音机上朗读诗吗?拉斐尔问。
他很吃惊。
是啊,我说。
收音机和杂志里都有诗。
简直就像一场爆炸。
每天都会有一家新的出版社爆出,发表新诗人的作品。
这一切恰好都是乌里塞斯走了后发生的。
不奇怪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拉斐尔说。
忽然遍地开花,几百个学校像鲜花般盛开,这是不需要多大理由的,我说。
这正好都是乌里塞斯走了后发生的。
你不觉得这是个巨大的巧合吗?他们大多是些很差劲的诗人,拉斐尔说,这些人都奉承帕斯、埃弗拉因、何塞米里奥,还有那些农民诗人,完全是垃圾。
我不想说他们不是,我说,也不想说他们就是。
我感到不解的是他们的数量,出来那么多人,而且如此之突然。
有个家伙甚至想攒一本墨西哥所有诗人的作品选集。
是啊,拉斐尔说,我已经知道了。
(我已经知道他知道)。
他不会收入我的哪怕一首诗,拉斐尔说。
你怎么知道的呢?我问。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拉斐尔说,那家伙不想跟本能现实主义者们有丝毫关系。
我说他讲的根本就不对,因为即便那个攒选集的恶心鬼排除掉乌里塞斯?利马,他也排除不了玛丽亚和安格丽卡?芬特或埃内斯托?桑?埃皮法尼奥或者我。
他还的确要过我们的诗,我说。
拉斐尔没有回答。
我们沿着米斯特里奥斯大街走着,拉斐尔盯着地平线方向,他好像并没有真的在看它,虽然那儿有房屋、烟雾、墨西哥城午后的尘埃。
这么说你们都会上那个选集了?拉斐尔沉默了很久后说。
我不知道玛丽亚和安格丽卡的情况,我说,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们了。
埃内斯托几乎铁定要上了。
我铁定上不了。
那你为什么不……拉斐尔说,可我没有让他问完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