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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泽回头正好瞥见了许溺,顿时一脸鄙夷:“许溺你那枸杞是不是上哪儿都带着?你嫁给枸杞吧。”
“傻逼。”
许溺笑着骂了一句。
晚上八点半,列车到站s市,薛溢辉和殷永梅说过明天才去医院,纵使现在非常想见到老爸,他也不愿意提前看到殷永梅。
犹豫了一会儿,薛溢辉还是拿出手机给殷永梅打了个电话,铃嘟了两声接通了。
“到了吗?”
殷永梅开口就问。
“把医院地址发给我,”
薛溢辉也不磨蹭,直截了当,“我现在过去。”
殷永梅也不再磨蹭,直接把地址发了过来。
不需要他的时候想不到他,需要他的时候一副谄媚的嘴脸,翻脸如翻书,他们本就不属于同一个家,能远离就尽量不要添堵。
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s市中心军区医院。
薛溢辉其实挺讨厌来外面的,更多的时候他愿意宅在家里,哪怕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趴在桌上也好。
外面的越是热闹他就觉得越是心慌,高架上灯红酒绿,人总是特矫情,一到了晚上就越来越丧。
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一亮,某个人的微信名跳了出来。
小凶许: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薛溢辉盯着屏幕,半晌笑了。
好在他也不是真没人关心。
薛志刚有钱有势,进个军区医院做肾穿刺直接找人安排到了最好的病房。
按着殷永梅的定位,去医院看到薛志刚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半。
薛志刚躺在床上,面庞虚肿,脸上近乎没有血色,他身体消瘦,而这种消瘦却又不同于自己观念中的“病人的消瘦”
,很难形容。
很奇怪,看到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变成这个样子,好像之前那么想见到很久不见的老爸,那种强烈的思念都没了,心里很不孝地只剩下了一句“原来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啊”
。
“来了怎么不进来打个招呼呢?”
殷永梅回头给薛志刚倒水的时候看到了在门口愣神的薛溢辉。
“哥。”
薛逸诚懦懦地喊了一声,给薛溢辉搬了一张凳子。
薛溢辉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爸睡着呢?”
殷永梅应了一声:“你爸最近瘦了很多,怎么,是不是还挺窃喜的?”
薛溢辉看了她一眼,殷永梅让薛逸诚关门去。
病房里只有他们一家,有些事说得也比较方便,薛溢辉知道殷永梅想干嘛,这个女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假”
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