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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舒跋扈惯了:“怎么的了?”
苏柔气得面红耳赤:“你讲点道理!”
刘舒冷笑:“这都零几年了,不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
苏柔祖上一辈是国民党高官,到了如今,却只是个普通的工薪家庭。
刘舒家境好,就看不惯她那股自命清高的文艺范儿,走校园里还扎俩麻花辫。
神经病!
苏柔都快气哭了,好在外面有人敲门。
她忙过去打开,是隔壁班的,李教授的弟子,问她,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白嘉言的,杨老师的弟子,有帅哥找。
苏柔说,你来得不赶巧,她刚刚出去呢。
对方把一个长条的小盒子递给她:“那成,你是她舍友吧?把这个东西给她。”
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苏柔忙拉住她:“她有时好些天不会来的。
这是什么啊?别是放两天就坏的东西,那我可担待不起。”
“那你去楼下和人说吧,还在呢。”
苏柔把这小盒子在手里翻了翻,一溜儿的日文,仔细辨认会儿,似乎是个很知名的高端品牌的护手霜加手工皂的盒装,这么点儿要近一千。
她吃了一惊,平日自己用的那些个护手霜,好点儿也就二三十。
这个牌子,她还是通过一个在京都留学的做代购的同学知道的。
想了想,还是拿着盒子走下楼去。
根本就不用找人问,她一出大楼就看到了远处站在树底下的青年。
一米八五、六的个头,就是在这遍地高个儿的地方也也是不多见的,身段儿极好,宽肩瘦腰,穿着件米白色的驼羊绒衫,一双长腿笔直,裤腿儿扎在一双灰蓝色的马丁靴里。
这么冷的天,连围巾儿也不系一条,就那么微微弯着腰,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侧颈,低着头,慢慢点着一根烟儿。
修长的手指白白的,明晰如玉,露出指尖那一点点常年浸淫着烟灰的焦黄。
火苗儿燃起来,在这灰蒙蒙的阴霾天里透出难得的温暖,像破晓的晨曦。
她忽然觉得这一幕非常性感,不由放慢了脚步,过了会儿才走过去,迟疑地打招呼,摇摇手里的盒子:“这是你送的吧,帅哥?”
对方抬起眼帘瞥了她一眼,苏柔哑声了。
多么好看的一张面孔,是那种非常精致的英俊。
鼻梁挺直,睫毛修长,浓眉密丽,斜斜地几乎要插入发鬓里,微微蹙着眉宇瞧人时,就有股说不出的逼人的英气,不知道有多么霸道。
这还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吃不准年纪,二十也像,三十也像。
被他那么盯着,苏柔就觉得局促,平时虽然温声细语却还算流畅的声音,就这么结巴起来,将那小盒子递还给他:“白嘉言同学出去了,她在外面租了房子,有时候几天不会来呢,你还是等她回来时再给她吧,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不在?”
声音也这么好听。
苏柔想,点点头:“嗯。”
他出神了会儿,直起身,将那烟扔地上踩熄了:“也好。”
迈步就走。
“嗳,东西呢,你的东西——”
“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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