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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清佯作叹息,摇头说道:“其实这位秦公子,并非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他乃是师父在凤岐山所收的,另一位弟子。”
恒王大惊,身子微微向前倾道:“他也是云牙子的徒弟?”
“正是。”
应清见恒王来了兴趣,娓娓说道:“说起来,我这位师弟也着实太过老实了些,当时师父要他下山历练,本意是不愿他借着凤岐山的名号走什么捷径,却没想到他会因此而受到重重阻碍。
草民听他回府详述了殿试经过,那些朝中老臣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
思索再三,草民还是决定要将此事禀报陛下,也好打消陛下疑虑。”
恒王听完应清的话,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微微思考片刻,说道:“此般甚好,若他真是凤岐山云牙子之徒,定无人再会纠缠出身之事。”
谁知,应清却叹气摇头,做出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陛下,这才是此中关键。
师弟虽是师从凤岐山,但没有师父的授意,仍是不能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
草民之所以破例将此事告知陛下,也是担心陛下心中与那些老臣有着一样的顾虑。
而今陛下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如何说服朝堂众臣,还需陛下费心。”
恒王这么一听也是犯了难,这么说来,虽是知道秦桑乃是云牙子之徒,却又不能直接对外宣称。
那么这难题,似乎还未解决。
恒王皱了皱眉,有些烦闷。
应清见他沉默,也不多言,只静静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恒王的眉头渐渐舒展,才轻声道:“陛下,草民听闻宫中陈妃娘娘近年来体虚多病,是否如传言所说,是惊吓所致?”
恒王一愣,怎么他好好的又提到了陈妃?立刻,他便想起卫岚曾提到过,这位应公子,不仅文韬武略,对医术也颇有研究,难道,他会知道陈妃久病难医的症结所在?
想着,恒王便站起身来,对应清道:“早就听闻应公子医术了得,这半年来曾为京中百姓诊过不少疑难杂症。
今日应公子既进宫中,不妨寡人就替陈妃讨个人情,请应公子为其诊断一下,究竟是何病症?”
应清也连忙起身,抱拳低头道:“陛下之命,未敢不从。
草民虽会些医术,但也不敢断言能够治愈陈妃病症,只当尽己所能,全力以赴。”
恒王点了点头,便领着他向后宫行去。
这陈妃所居之殿甚为偏远,若是应清不知,倒真会以为她是位几近失宠的妃子了。
到了那深宫内院,恒王好不容易停在了一处殿前。
应清抬头一看,此殿名为兰芷,倒应了这僻静幽远的位置。
“你且在此等候片刻。”
恒王回身向应清道,应清当然明白,他一个男子进入这后宫本就有诸多禁忌。
哪怕是太医前来诊病,也需等嫔妃准备好了,差人传入方可。
应清静静在门口等着,却是嗅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温和淡雅,叫人心绪平和。
不一会儿,就有一婢女出来,请应清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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