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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直咬下唇,洁白的齿贝与娇艳的红唇如同撕破天际的闪电,狠狠地撕开他已然坚固的心墙。
他想推开她,可掌心似有羽毛轻轻拂过,那份绵软的****直抵胸腔。
“咳咳。”
杜恪辰清了清嗓子,“叶迁,上茶。”
他的话音刚落,钱若水的身体瞬间抽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方才的一幕只是他的幻觉。
茶很快送上来,钱若水端起来抿了一口,看也不看杜恪辰。
“你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钱若水淡淡地截断,“不要!”
他尴尬地微张嘴,露出整齐的四颗牙齿。
沉默在雅间蔓延。
这时,管易风尘仆仆地出现,发间落了沙土。
“起风了?”
杜恪辰忙问。
管易欠身施礼,“刚收到紧急军报,三天前关外下了第一场雪,剑门关的守将急需过冬的物资……”
“你们聊,我去外头看看。”
钱若水为了避嫌,还是暂时回避。
杜恪辰微微颌首,朝叶迁使了个眼色,叶迁快步跟上钱若水,以免酒肆人多被冲撞了。
杜恪辰目送她衣袂飘飘而去,良久才回收目光,问道:“营中还有多少冬衣?”
管易苦笑,“没有剩余的,全都是五年前的旧棉衣。”
“府库里还有不少的棉花和布匹,都拿出来制成冬衣。”
杜恪辰当机立断。
“都拿出来了,王爷您受得了,可府中的女眷呢?”
“她们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需要那么多的冬衣。”
杜恪辰不以为然,“府中过冬的木炭也减半,都送到剑门关。
这雪下得早,想必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还冷,不提前准备好,只怕将士们又要挨冻。”
“可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京里的军饷……”
管易睨他,“王爷还是想想办法,对钱侧妃好一点……”
杜恪辰没好气地瞪他。
“您看看,这也太寒碜了。”
管易端起茶杯闻了闻,“这陈茶怕是钱侧妃喝不惯吧?”
“你想说什么?”
管易把杯子一放,“今夜是钱侧妃侍寝吧!
你们不在府里卿卿我我,跑出来做什么?”
“你以为她真的想侍寝吗?”
杜恪辰声音渐冷,“她几次三番被害,不能再像刚到凉州那般关起门来过日子,只有在本王的庇护下,她才能安然。
一个没有目的的人,她怎么会千方百计保全自己。”
“就算她有目的不是更好,不过就是各取所需,于王爷而言,没有坏处。”
管易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把最好的兄弟推出去,为了四十万的镇西军,一军统帅责无旁贷,“按我们的猜测,钱若水若是皇上的人,她想要接近王爷,必然要取得王爷的信任,我们何必顺水推舟,先把军饷的问题解决了。”
杜恪辰却道:“想要胁迫皇上增加军饷并非难事,何必给钱若水接近本王的机会呢?”
“对,不难,只是没到那一步。